著幹過無數遍同檔子事兒的熟練,直讓一旁的田宏義抽抽嘴角懷疑這小姑奶奶的祖宗十八代是干飛天大盜這一行的.
不久後,旅館前的空地上便放置了三桶晃蕩著的汽油,油桶旁邊還堆著兩捲毛毯和幾個行李包.輕手輕腳地將肖琛放倒在毛毯上,雲默招呼著田宏義與何梓矜整理一下物資,而自己卻慢慢踱步到場地上唯一免遭盤剝的麵包車旁.
貼著"五菱宏光"牌子的麵包車,底盤勉強算得上高,外殼也較為堅硬,車內空間也比較大,倒是個可以帶著上路的大傢伙.
上下左右拍了拍麵包車的外皮,雲默決定留下這輛車子.
只要把這五菱留給那倆男人,悍馬就有足夠的空間容納下她了.畢竟,她還不是很信任那倆男人,.[,!]凡事得多提防些,不能因為他們之前幫過她,並主動攬下探查的任務等原因就百分百地付出自己的信任,所以,短期內互相隔離便是最好的安排.
省得到時候己方的幾個小蘿蔔頭被拐走賣了還得幫著別人數錢,那簡直太丟人了.
遙想前世那幾年,什麼樣的"真情","無私","犧牲"沒見識過,到頭來全是杏人的幌子,偏偏有人接二連三地上當,真是愚蠢至極.
有了一番打算後的雲默便打開了麵包車的後門,將一堆物件塞進去後便瞅見了在旅館二樓陽台上衝著他們打招呼的應天揚.
雙方雖然相隔不遠,但應天揚終究是沒那麼魯莽地大聲喊著他們上來,萬一引來了喪屍怎麼辦,自然是越低調地處理越好.
於是,他伸手衝著雲默一行人招了招,示意著這片區域目前還是安全的.
五分鐘後,二樓某三人房內,幾人圍坐在床邊,開始相互介紹熟悉,順便安排接下來的前行目的地.
應天揚和趙易對視了一眼,隨後轉頭看向坐在床中央的雲默,坦白地說道:"我們決定去尋找軍事基地,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同樣的興趣.相比起遊蕩在外頭打打游擊戰,找個堡壘能給人不少安全感."
何梓矜抱著軟綿的枕頭縮在床腳,和守在肖琛身邊的田宏義齊齊閉嘴不發話,二者默契地扭頭看向雲默.只見後者拿著一張紙巾拂過唐刀雪亮的刀身,利用完畢後就團吧團吧捏成一坨丟在地板上,這個粗魯的動作直讓應天揚眉頭直跳,他哆嗦了一下嘴皮子,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雲默抬眼打量了二人一番,似乎明白了對方是拿她當平輩看待,所以才用上商量的語氣.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轉變到這樣的態度,但總體上感覺不壞,就好像自己終於擺脫了孩子的身份一般.
"我們看情況."雲默淡淡地說道,"首先,我要把兩個人送到他們家長的手中,然後才會擬定下一步的計劃."所以,如果你們想直接去軍事基地的話,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即便心裡很清楚自己瞄準著軍事基地,但她可不會直截了當地說出口,賣個關子什麼的早已自動修成了一門說話的藝術.
有時候,只有表意不明的話語,才算是構成談判的籌碼.
"哦,送回家?"應天揚的視線掃過重傷的肖琛,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冒昧地問一下,這位少年受了什麼傷?我很好奇他的傷口是由什麼造成的?"
他轉眼看向雲默,語氣有著一絲嚴肅:"我看過不少被那些怪物抓傷咬傷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變成了活死人,所以……"
"是刀傷."雲默很沒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語,三兩下扯開了肖琛胸口的紗布,露出一道道猙獰的縫合傷口,"他沒有被喪屍襲擊,只是剛動過手術而已.你們不必防備他."
看著少年胸口上蜈蚣一樣血腥的傷疤,應天揚在吃驚的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吐槽著世界上的庸醫真多,縫個傷口就跟肢解似的,白瞎了少年那一片結實的肌肉.
殊不知他心裡暗罵的"庸醫"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田宏義,拿藥水紗布來,他的繃帶該換了."雲默一刀子割開了纏得死緊的繃帶,一邊對田宏義吩咐道,"繃帶別纏太緊,不利於呼吸."
同時,她從背包內掏出了好幾隻電量滿滿的手機對他說道:"弄完後給家裡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你家人的方位,如果去一趟撲個空的話會讓我很苦惱."
趙易看了眼田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