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掰開他的嘴,別讓他咬舌自盡了."趙易一邊吩咐著田宏義,一邊按著少年不安分的腿腳,最後實在不耐煩透了,乾脆一屁股坐在了肖琛的腿上.
一米八八的大漢整個壓在腿上,就好像一個秤砣瞬間壓平了秤桿的傾斜度,一百五十左右的精悍體重直讓肖琛的下肢再無力動彈.
趁此機會,田宏義趕忙拿過皮帶捆住了肖琛的手,然後一把掰開了他的嘴巴,因為田少年實在是缺乏技術性,以至於笨手笨腳地弄了半天還卸不下一個傷患的下巴.
何梓矜站在床邊眨巴眨巴眼,好奇地盯著一眾人七手八腳地折騰肖琛,總覺得眼前的畫面有一種詭異的曖昧感,可具體是什麼,她就不清楚了.
"雲默,接下.[,!]來該怎麼辦?他又開始發作了!"田宏義的冷汗已經浸濕了後背,雙手滿是黏膩.可即便如此,他也緊緊壓制住肖琛的動彈,只是肖琛體表溫度的上升實在讓他有性不消,"整個人都在發熱,這樣下去會燒壞腦子的吧?"
"暫時不會."雲默伸出手靠近肖琛的嘴邊,另一手拿過唐刀對準自己的手指切了下去,"一滴血,足夠了吧……"
刻意放鬆了自身皮肉的強度,鋒利的刀刃毫不含糊地切上了手指.
最後一句話猶如睡夢中的呢喃,模模糊糊地讓人分辨不清,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滴艷紅色的血珠倏然落入了肖琛的嘴裡.
雲默心裡清楚這個做法很是不妥,她的血液是個什麼性質她比資深研究員還清楚.只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因素的時候,萬不得已之時,以毒攻毒也是方法之一.
她的變異血液和肖琛體內的病毒將產生衝突,從而消弭掉雙方的力量,只留下些許可以被肖琛吸收的部分,當剩餘的病毒還未在他體內紮根完全的時候給他來一次大放血,最後再輸入足量的新鮮血液,以達到進化風險的最小化.
也只能……這樣了……
"唉?雲默,你剛剛……為什麼?"田宏義睜大眼睛看著她滴血的手指,語氣很是不可思議,"餵血?我說,難不成你的血是什麼百毒不侵?萬能靈丹?"
田少年腦補著吐出一溜武俠劇的詞彙,卻見雲默滿不在乎地將傷口粗魯地塞進嘴裡吮吸了兩下,然後對著他晃了晃手指說道:"我的血不是什麼好東西,該說是毒藥比較靠譜."
毒藥?開玩笑吧?難不成你是個毒人?
全然覺得雲默純屬在調侃他的田宏義癟了癟嘴,好奇心依舊不減,但關注點卻轉移到了肖琛的身上.唯有一旁的趙易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不言不語地繼續保持小透明的狀態.
"呃……"肖琛從喉管深處發出低低的痛呼,但是整個人的掙扎明顯無力了下去.
像是和一票子人打了幾小時群架一樣,反覆的折磨徹底抽乾了肖琛的精力,在他難受的輕哼聲中沉入了漆黑的夢境.
體表扭曲的筋脈血管逐漸平息在皮層之下,一冷一熱的體溫變動將皮膚外層的血跡蒸乾,凝結成艷色的朱紅,看上去很是恐怖.
肖琛的臉呈現出一種窒息般的醬紫色,胸口起起伏伏,呼吸很是粗重.
體內咆哮的能量順著體液的流轉平均分配到身體的每個角落,不知是真正地被他吸收了,還是因為與另一股能量相爭得不分勝負從而達到了短暫的平衡.
風險……還是沒消減麼?等一會兒再檢查一下吧,至少她得弄明白他回朝著哪個方向發展.
雲默搓捻了幾下手指的傷疤,卻遺憾地發現它癒合的速度很是緩慢.
血液早已止住,但疤痕猶在,看來得封上個創可貼才行,不然這味道傳出去的後果不堪設想.她可不想走哪兒都在尾巴後邊跟上一群飢餓的活死人,那太招眼了.
如此……她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
身體素質的受阻實在是夠麻煩的,回一趟虛空的決定勢在必行.
再怎麼說,得弄到點兒快速恢復的藥劑來減緩獸化後的干擾才是,這般受拘束的現狀她很不習慣,只覺得整個人都被丟在一個滯重幾百倍的空間內砍殺敵軍,連抬個手臂都是沉重的負荷.
"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吧,我看著他."雲默對著面露疲色的眾人說道,"明天就要啟程,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