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圍牆下面,拿著窗簾的一端爬上圍牆再把人吊了上去,最後出圍牆就直接把人推下去了,反正這麼點高度也不怕摔死人,至於摔殘什麼的,那就不是黨貝貝考慮的事情了。
茅艾宇原本還以為黨貝貝會逃跑不會跟上,就叫小橙子先跟顧二一群人走了,他則裝作已經離開的假象,抓包逃跑的黨貝貝。結果,就看到黨貝貝還把那個暈倒的人辛苦的綁了出來,扛起他朝黑貓離開的方向走去。
茅艾宇只好除去隱身效果,現身接近黨貝貝,好奇的問道:「你幹嘛呢,帶著他多不方便啊!」
看到突然閃現的茅艾宇,黨貝貝已經很淡定了,這才是真正的修真者的實力嘛,懷念無比的感覺!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這般水平。
因此,黨貝貝暗下決心,茅艾宇這個人她不能得罪了,以後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關於地球靈脈的信息,現在再不想和他說話,也只好回答道:「證據,不然我們還是會吃啞巴虧的。」
茅艾宇想了想,想不太明白,本來還想再發問了,卻看到黨貝貝突然將黑衣人從肩膀上「咚」的一聲就扔了下去,接著就大步的拖著黑衣人繼續往前走去,黑衣人與水泥地相互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就算看不見,茅艾宇也能腦補出那人衣服、臉皮都摩花了的慘樣。
茅艾宇摸了摸身上他愛護有加的道袍,只能在心裡感嘆:「女人真可怕,人,真可怕」。
其實他不知道是他那句「不方便」提醒了黨貝貝,這別墅區又不像基地外面那樣遍地的車子挑挑揀揀還能湊合著借用,這裡街道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障礙物的,想找一個代步工具都沒有,扛著多累啊,黨貝貝覺得給一個傷害她兒子的人扛著走那麼好的待遇簡直就是腦殼進水了。
黨貝貝覺得茅艾宇既然能夠隱身,剛才卻也沒有偷襲她,那麼應該還是好說話吧,試探性的問道:「道長,你幫我看看我孩子怎麼回事啊?剛才打鬥那麼吵鬧他都沒有驚醒?是不是他們對他做了什麼?」
修道之人也是會研究丹藥的,因此茅艾宇湊近孩子鼻子聞了聞就說道:「好像是迷藥,不過孩子沒有大礙,只是睡過去了,吵不醒的,藥效過去了就醒了。」
聽茅艾宇這麼說,黨貝貝終於放下心來,反正孩子沒事,就多懲罰一下黑衣人唄,因此就用不疾不徐的步子走在回去榮宅的路上。
率先回到榮宅的顧二一伙人就沒有這麼悠閒了,避免引起眾人注意偷偷進入榮宅,去到離開的房間,也就是離開前顧惜白給他們開會的房間。
房間裡,顧惜白和顧衛還在唇槍舌劍的打著嘴仗,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暫且戲弄對方,恰好這時候,一群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屋子裡。
看到顧惜白的得力幹將兩手空空的回來,顧衛一雙小眼射出得勝的光芒,笑得別提多猖狂了:「哼,顧惜白,你瞧,你以為你能找到你的孩子麼?乖乖聽我的話,簽字吧,這樣,你失去的僅僅只是顧家罷了,你還有女人、孩子。你要是不合作,錢財沒了、孩子死了,面子也丟了,哈哈哈!」
顧惜白咬牙切齒的看著顧衛,又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一眼顧二,事已至此,他已經失敗了,現在孩子在顧衛手上,他還能如何呢,若是不簽字,顧衛爭個魚死網破,把他的事情鬧得人人皆知,添油加醋到族長那裡一說,他連顧家都會回不去的,還會連累父親。只能簽字了,至少面子還能保住,不是麼,呵呵?
握緊拳頭掩飾住心裡的悲憤,顧惜白想起自從被人害得出了車禍的這麼一年多里,發生了太多事情,是他上輩子不曾遇到過的巨大打擊,他的驕傲、他的尊嚴都被這群人狠狠的打碎,就連父親為他謀劃多時、放棄了父親手上多少資源與榮家換來的合作機會,也被他的大意、狂妄給弄丟了。
「顧衛,你別高興太早,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所有屬於我的一切,靠我自己的實力爭回來!」看著顧惜白簽下了字,顧衛心裡樂開了花,沒有顧惜白擋路,又是他拿到了這份放棄繼承權的聲明書,在幾個分家裡面就他的勝算最大了,對於喪家之犬放的這麼一句狠話,顧衛絲毫不放在心裡。
顧衛故意用手指「啪啪啪」的擊打著放棄繼承權聲明書走出了房間,這一聲聲擊打聲不僅敲打在顧惜白心上,也敲擊在了顧二八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