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給自己編個身份,偽裝成我的東西又開口了:「為什麼我能感覺到你在想我?」
「呃~」這要怎麼回答?心有靈犀?不不,那是我和我家隊長,我跟這個東西只共享過記憶而已。
現在它連我是誰都忘了,估計共享的記憶也喪失了。
「可能因為我們有同等級的精神系異能吧。」我隨便扯了個謊。
「我叫阿爾法,你叫什麼?」
「歐米伽。」我不願報上自己的真名,順嘴接了一句。
旁邊的女人奇怪地看著我們,我猜她一定覺得我們倆在鬧著玩兒,畢竟都是國人,誰會取這麼有深度的名字,還是配套的!
但叫阿爾法的這位聽到我隨口編的名字卻沒有表示懷疑,接著問道:「你們在這幹什麼?」
「啊,我帶她來參觀遊樂園,這不是正門進不去嘛,我找找有沒有側門。」
「你帶食物來遊樂園?」阿爾法面露不解,它這麼問,倒把我問愣了。
我早想好了理由,只是詫異它不知道女人是港大里的囚犯,就算它沒見過裡面的犯人,難道那些研究員沒向它匯報過實驗品的詳細信息?
「是啊,讓食物心情愉快,肉的味道更好。」
「還有這講究……會談快開始了,等會議結束我再向你請教美食方面的經驗,這裡有逃犯,你先帶她去會場。」
「逃犯?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謝謝,暫時不需要,我能解決他們。」
「好吧,我去會場了。」我微笑著示意女人跟我走,女人能把男人騙住,她的演技是沒問題的,我只希望她別節外生枝,這裡是新生的總部,我們硬碰硬會吃虧。
我對自己的信心僅限於去景鎮和阿爾法單挑,而港區的高等喪屍加起來有上千隻,想想就讓我頭皮發麻。
但女人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她沒理會我的示意,一動不動地站著,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阿爾法。
我暗暗咬牙,心說不就是它長得和我一樣嘛,至於這麼『痴迷』地盯著它看個沒完?
「走。」我見眼神示意沒用,只能直接開口。
「她被我打亂了腦波,現在聽不到你說話,你用異能帶她走好了。」阿爾法微微一笑,好像它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事,對此沒有一絲歉意。
「你——」我提起一口氣,本想和它理論幾句,這樣擅自破壞別人的『食物』非常不禮貌,但我忍住了,和它理論是浪費時間,有這功夫我興許能幫女人把腦波修復。
最終我什麼都沒說,走到女人身邊,把她背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用異能?」阿爾法又問。
我現在覺得它或許不是沒有懷疑,只是它偽裝得太深,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一派平靜,似乎它只是隨口問問,並沒有其它引申含義。
「我的精神力是無形的,可搬不動一個大活人。」既然它想演,那我就陪它好了,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初期隱藏實力是必須的。
其實和阿爾法交談的時候,我一直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盼著喪屍姐姐快點出來,她的空間護罩是唯一能讓阿爾法束手無策的盾牌。
「吼」
我話音剛落,一聲狂吼震飛了我的思緒,聲音是從樹林裡傳出來的,而且是遊樂園那側的樹林。
阿爾法絲毫沒受這聲狂吼的影響,它的眼睛緊跟著我轉動,看我要跑也沒有阻止。
在吼聲響起的那刻,我就已經放出精神力去探查,知道那是一隻變異獸,但令我意外的是它出現前我竟毫無察覺。
我的精神網從守衛出現便一直沒收回來,結果阿爾法出現的時候我沒探測到,現在這隻變異獸靠近,我又沒發現。
身處險地,任何遺漏都可能是致命的,如果我的精神力沒有失去作用,那一定是有比我更強大的存在,它干擾了我的異能。
但原因是什麼呢?
我邊跑邊回頭看了阿爾法一眼,它仍然面帶微笑地看著我,讓我有些憤怒,又有些心虛。
它在試探我,一定是這樣,它並不相信我,也許在我們剛開始交談的時候,它就已經懷疑我了。
大地隨著那隻變異獸的奔跑而顫動,林中的樹木劇烈地晃動,被驚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