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只能在雪地里飆車,冒著車毀人傷的風險加速追趕。
終於在天亮前,我們追上了白家的車隊,這還是因為安蘭馨見他們絲毫沒有停下休息的意思,便藉口鬧肚子,才拖延了時間。
白家兄妹見是我們追上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質問我們為什麼沒帶上他們老子。
滴答替我開口,說白治順要留下和安老爺子談珍獸的事,白治順救了安老爺子一命,於是安老爺子決定送白家幾隻珍獸。
這謊言能成立,也多虧是白治順的保鏢跑了,如果他們在,未必會配合我們的說詞。
當然,那幾個保鏢也不傻,他們把白治順丟下,回白家等於是找死,有機會跑路,誰會傻到回去送死。
白家兄妹或許是對白治順和他的保鏢有信心,又或許是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死活,聽了滴答的話,一句質疑也沒有。
我們到了,安蘭馨的肚子自然也沒事了,車隊繼續趕路,我和滴答開著車在隊伍的最末端。
安蘭馨本來想和我們坐一輛車,可是白心悠不同意,說什麼新娘子剛結婚,當然要和新郎坐一起。
她這是擺明了怕我們逃走,我也不揭穿她,反正去白家才是我們的目的。
去白家可不是一兩天能到的,我們在路上足足走了七天,白家的根基在魔都,只不過白治順的生意在首都,以往和首都的權貴交往得更多些。
災難爆發後,白治順將資產遷回魔都,和家裡的叔伯兄弟共同建造營地。
之前新都鬧得雞飛狗跳,白家是穩坐魔都,一點沒受影響。
在另一個時空,魔都早早陷落,成為喪屍國度,但在這個時空,倖存者犧牲了感染者,感染初期就實行了全封閉式的隔離。
沒有醫生、沒有護士,也沒有藥品,在封閉的空間內,變異成喪屍的人被集體焚燒,以此保住了城市。
宋恩茹要是早知道會這樣,她在改變歷史前,就會三思而後行。
七天的時間,也不算白費在路上,我們的車窗上有深色貼膜,外面看不到我在裡面幹什麼。
因此我時不時會進空間看看,正如安尚洋所說,黑色空間在七天裡有了顯著的變化。
就像黑夜過去、白晝來臨,空間內亮起淡淡的白光,光線雖說不強烈,但能起到照明作用。
我沒有看到靈泉,只發現了一條乾涸的河床,地表的土壤干到開裂,可好歹是看見土地了。
我試著把一塊兔肉放在裡面,過一個小時再進去看,肉質沒有變化,我想可能是時間太短,就又等了24小時再進去。
結果還是沒有變化,生肉依舊保持著放進去時的新鮮度,沒有腐爛發臭。
按這個規律,空間裡不僅能保留食物,收穫食物的頻率比外面要快許多倍,簡直是個神器。
我把兔肉在空間內烤熟吃掉,正巧出來的時候,聽到白心悠在和滴答說話。
此時車隊停下休息,白家的保鏢出去轉了半天,也沒有打回獵物,他們逃得匆忙,本來就沒帶食物。
這幾天靠著捕獵才能維持溫飽,可惜今天我們落腳的地方沒有其它活物,於是白心悠想起我昨天獵到的兔子,過來找滴答要。
聽她們談話的內容,之前白心悠是派保鏢過來要的,滴答沒給,把保鏢懟了回去。
白心悠便親自過來要,滴答又拒絕了,但白心悠沒保鏢打好發,站在車外不肯走。
我把嘴擦乾淨,推開車門跳下車,笑著對白心悠說:「白小姐,不是她不給,是昨天打的兔子我已經吃了。」
白心悠立刻怒道:「騙誰呢?昨天你打了六隻兔子,你們這輛車裡就兩個人,吃得完嘛!」
我轉身走到車的後備箱前,打開後備箱,說:「不信的話,白小姐儘管搜。」
白心悠快步走過來,往後備箱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