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腕的顧凜城,對上他疏冷的淺灰色眼睛,莫名的緊張。
緊張個屁。
她可以對天發誓,她跟這商驚瀾真沒有一腿!
顧凜城瞧著她漂亮的眼睛,低聲問:「手上是什麼?」
磁性低冷帶著極危險氣息的平靜尋問,真是讓人忍不住心顫。
時宴看冷冽寒沉的男人,頓了下,接著不由有些想笑。
她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主動告訴他,她即將上位而他馬上失業這事呢。
時宴看他緊攥著自己的手,又看吃酷的男人,示意他先鬆開。
顧凜城猶豫下,鬆了手。
「是之前向他討的佛珠。」時宴擼起袖子給他看。「應該是裡面有定位器吧。」
顧凜城看她纖細手腕上十分不搭的深色佛珠,又看她坦然澄澈黑亮的眼睛。「為什麼問他要?」
時宴聳肩。「可能當時覺得自己不是好人吧。見他一直戴著,想著這東西應該不錯,就把它要了過來。」
她看還沒消氣的男人。「你要不喜歡,我就把它還回去。」
說著就要去摘。
顧凜城抓住她手,將袖子拉下來蓋住佛珠。「留著吧。」
時宴詫異的挑眉。
顧凜城摸她下頜,不著痕跡的笑道:「你確實不是好人。」
說完便進了房間。
感覺他在罵自己的時宴:……
有時候,自己說自己沒關係,這別人說的……真不興聽。
時宴有些鬱悶的跟著進去,看靠在椅上,臉色煞白,極為虛弱的商驚瀾,大步過去。
商驚瀾看她伸過來的手,一把抓住。
看到這一幕。
夏思遠和周志科等人的臉色微變,不由的看向旁邊的顧凜城。
顧凜城黑著臉,面無表情。
商驚瀾沒發現房間微弱的變化,壓著喉間的腥甜,費力的講:「不要為我浪費力氣了。」
聽他這話,夏思遠等人才意識到,她剛是想為他治療。
時宴抽出被他抓住的手,放在他額頭上,閉上眼睛。
大概半分鐘後。
時宴睜開眼睛,放下手,看臉色稍微好了些的人。「這只能讓你暫時舒服點。」
商驚瀾放鬆的輕舒了口氣。「謝謝。」
時宴沒理會他的謝,反問:「你不是說已經找到治療的辦法了嗎?怎麼病情一點不見好轉?」
商驚瀾擺手,不願多說。
時宴便看商驚瀾身邊的男人,以及宋誠。
宋誠對她有心裡陰影,能不和她說話就不和她說話。
男人講:「老闆拒絕手術,現已差不多是他的極限……」
「止未!」
商驚瀾低呵的打斷他的話。
止未見他阻止自己,恭敬的略低頭,不再多說一個字。
時宴見此,便拉了張椅子坐商驚瀾對面,看他有氣無力的模樣。「為什麼不願手術?」
商驚瀾看她逼供一般的架勢,又看她身後站著的幾個士兵,無奈講:「已經沒有手術的必要了。」
「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當然想活。」
商驚瀾撐著椅子的扶手坐起來些,看著她身後的顧凜城講:「還有比我活著更重要的事。」
還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嗎?
時宴看什麼都不缺,就缺命的商驚瀾,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不再糾著這個他已經決定的事,接著問:「你沒有紅星及通迅系統的幫助,是怎麼知道要明天一早才會發布的消息的?」
剛她糾著商驚瀾問個不停,不是要跟他敘舊,而是他要有其它獲知信息的渠道,是不是也可以幫助他們恢復通迅?
這才是重點。
商驚瀾望著女孩仍舊純淨黑亮的眼睛,無力的笑著講:「你還是這麼敏銳。」
時宴確認的問:「這麼說,你有辦法為我們恢復通迅?」
「我就是為這來的。」
聽到他的話,夏思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