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弄個好名聲不容易,能不毀掉就別毀掉。再說了,靠坑蒙拐騙能痛快一時不能痛快一世,與其把信用都霍霍光了,再返回頭來重新建立,不如徐徐漸進,一步一個腳印。慢是慢了點,勝在穩定吶。這時候的人全是驚弓之鳥,被坑一次以後再難相信了。」
卑鄙?洪濤覺得自己再怎麼往前靠,好像也距離這個詞很遠。名聲這個玩意不是自己內心無愧就真內心無愧的,如何評定一個人名聲,大部分因素不取決於這個人本身幹了什麼,而是要看人們覺得他幹了什麼。
歷史上有多少大奸大惡之輩,就是因為掩飾的好,能忽悠,最終成了各種偉大。反倒是那些真沒幹啥大壞事的壞蛋,就因為沒趕上好時候,或者最終失敗了,反倒成了千古罪人。
既然這個道理自己懂,還經歷過不止一次,那就不能在這個坑裡摔倒,哪怕一次都不可以。有了前車之鑑,再摸著石頭過河,豈不是傻子。
「……好吧,我承認,你選擇的時機更好。可是需要我做什麼呢?你是亞洲區聯盟主席,散發恐怖信息是職責所在,沒人會質疑的。」
「與那些倖存者團體談判也不需要我幫忙……天啊,你不會是想用我的生存聯盟再製造一起發生在國內的喪屍圍攻事件,給你編造的謊言當背書吧!我現在醒悟是不是已經晚了?」
對於機會的把控方面,周媛不得不承認洪濤的選擇更穩准狠。當然了,在敏感方面她還是很自負的,畢竟這個辦法當初是她先提出來的。
可是時至今日,洪濤在聲望上已經比當初高漲了許多,不需要別人幫忙也能完成所有布局階段。自己就成了沒用的人,和一個沒用的人商量這麼機密且不能被外人所知的事情,答案只有一個,這個人確實要沒用了!
至於說這個男人會不會如此絕情,周媛覺得真不好說。她始終沒有完全看透,不知道他內心深處到底在想什麼。在如此大的利益面前,誰還會在乎一個不曾有過任何親密接觸的女人呢,越是聰明人就越不會!
「呦呦呦……別激動,我是大善人,不是偽君子。如果真想讓你當炮灰也不會讓你知道,那樣不是更簡單。我可沒有在將死之人面前顯擺能力的嗜好,更不會多說一個字。」
其實這間會議室完全不像洪濤所說的那麼隱秘,同層還有幾間危險品庫房,只是閒人免進,達不到怎麼喊也沒人聽見的程度。
面對情緒激動的周媛,他還是怕讓外人聽見,一邊安撫一邊走到門邊向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之後才重新回到桌旁坐下。
「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哦,我明白了,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到南方去,在其它團體面前當親善大使對吧?我知道你內心裡不願意做這些事情,可我也不是天生的演員,那麼辛苦脫離了平難軍,難道再讓我做回以前的模樣,這是不是太殘酷了!」
大部分女人還有一個習慣,就是容易鑽牛角尖,當她們認為事情是怎樣的時候,就會堅定不移的堅持下去,越鑽越深。周媛不僅從外表上看是個女人,實際上也確實是。
「你剛剛說的對我的啟發很多,如果再說下去的話,保不齊有一天我真會用在你身上。聽清楚,別自己瞎猜了,實際上我只是想請你幫忙設計一場事故……呃,也不該叫事故,應該算意外。不過這場意外有很大可能會引發小規模戰爭,死傷無法避免,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見到這個可能又被否定了,周媛馬上皺著眉開始想第三種。洪濤不得不打斷了她那顆聰明腦瓜的豐富聯想,即便自己很想聽聽她還有什麼能自虐的招數,可惜不是時候,還是先說正事吧。
就在倖存者聯盟向全世界倖存者區域主席發出了緊急通告的第二天傍晚,亞洲區的所有聯盟成員就接到了有關通告的詳細版本。
內容和聯盟總部發送的大同小異,可很多事壞就壞在微小的差異上了,尤其是在文字和語言方面。比如說描述一個人的性格:
他雖然孤身一人,卻是個熱心腸,經常幫助單位里的同事,不管誰家裡出了大事小情,只要一個電話就毫無二話,立刻跑去幫忙,多累多晚也沒怨言。
他雖然孤身一人,卻是個熱心腸,經常幫助單位里的女同事,不管誰家裡出了大事小情,只要一個電話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