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雙手死死攥在一起,腦子裡一片空白。這番話的內容聽明白了,可是不清楚該照辦啊還是當客套話聽。
「年輕不是包袱,更應該有點衝勁兒嘛,不要總把以前辦公室里那套東西當成金科玉律。現在環境變了,思路也得跟著變一變。沒錯,你年輕,又來的晚,人際關係上沒有根基,需要隱忍。」
「可現在不比往常,安安穩穩混日子不是主旋律,各顯其能才是最主要的。這些話你有時間再琢磨,要是還不明白就去問潘文祥。對了,順便把他也叫上來,今天特勤組沒有他的課,到這裡幫忙來吧!」
和張濤、潘文祥相比,這個年輕人就顯得有些老成了,太小心謹慎。這種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估計和他的家庭有關,洪濤也懶得問。
現在不管啥出身、啥經歷,都要重新調整心態和定位。這番話他能琢磨明白一半兒就算自己沒白說,再多的說了也沒用,反倒會讓他的腦子更亂。
不多時,潘文祥帶著兩個30多歲的女人小跑著上來了,啥也沒問,一頭扎進了電訊室,兩個女報務員戴上耳機,一邊聽一邊抄錄,小胖子就在一邊盯著,負責最後的審閱。
看這個架勢洪濤就知道,彭浩把挨批評的事兒和潘文祥講了。這個小胖子肯定以為自己天剛亮就被吵醒又在找邪茬。以他的經驗,這種時候趕緊低頭幹活,有屁最好也憋著別放,否則很可能因為放屁聲音不對而引火燒身。
有了三位生力軍的加入,通訊聯絡逐漸恢復了正常,大部分請求都能及時回復,重新約定聯繫時間。然後按照順序,由初秋和潘文祥挨個接收電文,等洪濤看過之後,再根據情況給出相應的答覆。
「以前是求著你們來,條件優厚,全愛搭不理。現在沒有優惠了,反倒一股腦的爭先,就好像早來一步能占多大便宜似的。人心吶,天天有人琢磨,可真正琢磨透了的寥寥無幾……」
看著桌面上一張張譯好的電文,洪濤又開始感慨了。這次受教育的不是潘文祥和那兩名報務員,也不是悶著頭接收各洲聯盟動態的初秋,而是拿著鉛筆,不停在每張電文上做記號的水南琴。
要說幹活偷懶,那誰也比不過洪濤。他不光偷懶,還偷的順理成章,並常常讓人誤認為更勤奮。
這次也一樣,除了早起了一個多小時之外他比平日更清閒,大部分時間都靠在大班椅上搖頭晃腦喝茶水、講課,時不時才會接過水南琴遞過來的電文看幾眼,然後口述回電,由水南琴記錄,交給潘文祥發送。
水南琴被叫過來就是給譯好的電文分門別類的,唯一的原則就是看態度!哪家倖存者團體真有投奔的意思,馬上遞給洪濤,優先回復。
哪些倖存者團體是有意投靠,但還有具體問題不太清楚想得到解答的,在電文右角上寫個2字,放在一邊抽空再看。
哪些倖存者團體是跟著起鬨,有一搭無一搭,準備為將來留條後路,先過來混個臉熟的,寫上個3字也放一邊。等閒著沒事兒了蹲廁所里慢慢看。單個回復就別想了,等著聽公頻通告吧。
314 壓力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