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志馬上想到了一個地方,醫學實驗室!和外交部審計司相比,這個單位的保密級別更高,平日裡幾乎沒人會提及,連他都不清楚該如何進行下一步調查。
鑑於這種情況,只好去請外援了,找個更熟悉聯盟內部的人來詢問細節情況。不過要先獲得何婉君的同意,還不能逼迫,否則這個性格非常古怪的姑娘很可能會一根手指頭都不動,眨巴著大眼睛和你耗到天荒地老。
「……還要把乾媽救活!」說到正事上何婉君立刻鬆開手裡的魚肉,認真想了想,提出一個附加條件。
「……一起救,我保證!」這個條件讓苟晨志很為難,他不是醫生,根本不知道初秋的病情發展到了何種程度,沒法做出肯定的承諾。
可他又不想騙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妹妹,眼珠一轉有辦法了。洪爺爺曾經用過很多次,叫做模稜兩可。聽上去是答應了,實際上只是相似的答案,距離本意有很大差距。
看到了吧,這就叫家教,一個人的童年、少年,包括青年時期,是最容易接受外界影響,也是最容易模仿他人的階段。在這個時期里養成的習慣,往往會伴隨一生,不管是好是壞都很難根除。
雖然他只跟著洪濤生活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可在同時期的幾個孩子眼中,當時的洪濤就是偶像、榜樣和神,還沒有之一。每個動作、每個眼神、每句話、每個想法,都被毫無牴觸的吸收消化了,一年頂十年。
只是他們幾個人並沒完全學成小洪濤,在個人基因和性格的影響下,各自偏重了不同方向。洪濤本身性格也太多變,簡直就是人格分裂,一周七天能天天不重樣,展現出七個完全迥異的人來。
張柯更像是他世故狡猾的一面,藍玉兒則是骨子裡懦弱精於算計的影子,苟晨志繼承了狠毒冒險的性格,何婉君才是殘存不多善良的人性體現。
「嗯……」善良的姑娘怎麼可能分辨出善意的謊言呢,上當了,痛快的點了點頭,隨即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重新對食物發起了進攻。
「小胖子,來吧!」苟晨志掏出對講機小聲說了句。
「張柯要來!?」一聽到小胖子三個字,何婉君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她不討厭張柯,只是這些年兩個人太疏遠,仔細想想好像連正經的對話都沒有。俗話講近鄉情怯,用在人上也差不多。
「婉君,狗哥很少在地基里待著,常年東奔西跑,對這裡的人和事已經有點陌生了。他腦瓜子好使,最喜歡背後琢磨人,想把洪爺爺和理事長救出來,離不開情報分析工作。
沒事,他只問幾個問題,我就坐在這裡盯著,你感覺不好就使眼色,我立馬把他轟出去。敢多廢話一個字,按在地上打成豬頭!」
苟晨志見狀趕緊安慰,方式也和小時候一樣。張柯不光繼承了洪濤的世故狡猾,還把破嘴技能學了個八成像,逮著誰就擠兌誰,經常把藍玉兒和何婉君氣哭。
可惜他沒繼承洪濤的身手,這時候小狗子就該出面了,咱嘴皮子不利落,可是咱近身肉搏能力強。藍玉兒有焦樵和林娜撐腰不會吃虧,何婉君就是保護對象,必須一頓拳頭把小胖子打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