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落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情況。
因為他也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死了才對,至於為什麼會活下來,他自己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也許,他現在到底是不是活著,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呂落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牽強,因為他在心裡已經連續呼喚了很多次觀察者。
但觀察者始終沒有做出對他的回應。
而且這種情況和觀察者沉睡休眠還不太一樣。
他是徹底感覺不到觀察者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觀察者就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可以說,觀察者是比自己老婆還要親密無間的夥伴。
雖然它平時挺煩的,有時候還會陰陽怪氣。
但這個時候沒有了它,呂落總感覺自己的心裡空嘮嘮的,而且呂落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了。
如果觀察者還在的話,應該會把他的詳細信息說出來吧?
一旁的齊心竹感覺到此時呂落的異樣,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呂落。
「呂落,你現在沒事了嗎?」
齊心竹還是很擔心,因為即使現在已經握住了呂落的手指,她依然沒有感覺到呂落身上的任何生機。
呂落真的還活著嗎?
到了現在齊心竹也不敢去確定這件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因為太想念呂落,所以把死人當成活人的錯覺。
「嗯,我沒事了。」
呂落的表情有點勉強,這個時候他已經發現了。
他消失的東西,可不僅僅是觀察者,其他的序列也一同消失了。
唯一沒有消失的,或者說還和他產生聯繫的東西,就是他腳下的末日圓盤。
那麼問題來了,他現在算是死了,還是活著?
呂落偷偷看了一眼齊心竹那傲然起伏的胸脯……大腿……還有……
嗯,從他的自我反應上來看,應該還是活著的。
畢竟色批和海綿體充血這種事情,死人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走吧,想辦法離開這裡。」
「再休息一下吧,我再給你治療一下。」
齊心竹小心翼翼的看著呂落,呂落點點頭。
「好。」
在齊心竹給落修復身體的時候,呂落開始思考這次內環之行的情況。
複雜,危險。
呂落知道教宗和審判長之間的戰鬥,恐怕在這個時候也已經結束,或者進入了尾聲。
內環的情況遠遠要比他想像中更為複雜。
莫凡之前使用的生命歸還能力,和新娘的獻祭之力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她的能力要比一般的新娘獻祭更為離譜。
至少要比之前呂落遇到的老牧師吳恩離譜的多。
「就連教會的頂級高層都已經腐朽到了這個地步,其他人難道就真的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呂落,你在說什麼?」
「齊心竹,如果你的老師,也就是教宗冕下正在用一些可怕的方法獲得生命,你會怎麼做?」
「獲得生命?」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生命之果。」
齊心竹聽到呂落這麼一說,她馬上聯想到了生命之果。
在四環,他們已經對這種東西非常熟悉了。
而且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源頭在內環。
看呂落現在的樣子和表情,難道生命之果這種東西,真的是她的老師弄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老師做的,我會立刻帶你離開內環,返回我們的基地。
如果還是不行,那我們就去牆外。
去五環,到一個教會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齊心竹的表情認真而堅定,她的思緒很清晰。
即使自己是一名虔誠的信徒,但如今的教會真的不值得。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如果教會真的已經徹底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