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比較『隨和』,大家在他面前倒是能暢所欲言。
林默很快見到了那六個瘋子。
他們被關在六個不同的隔斷里,這裡應該是關一些嫌疑犯的,改造了一下,可以讓六個人分別住在一個單間。
外面有專門的人盯著。
劉鋼告訴林默,這些人之前都是普通市民,在瘋之前,沒有任何相關聯之處。
瘋了之後,舉動倒是出奇的一致。
除了瘋言瘋語,就是毫無緣由的哭和笑,或者亂塗亂畫,當然,偶爾也會具有攻擊性,不光會打人,用指甲攻擊,還會用牙齒撕咬。
所以林默看到他們的時候,這六個人都穿著束縛衣,有幾個,臉上還戴著防止咬人的嘴套。
那樣子倒像是某部電影裡的變態食人魔。
林默看了一眼劉鋼,後者一臉無奈。
「你別看我,這也是沒法子的,他們有的時候特別狂躁,兩三個人都按不住,還會咬人,所以只能這麼著。」
那邊負責看人的人員看到劉鋼,也都走過來問好。
「快到他們狂暴的點兒了,這六個人,每天哭鬧,大喊大叫都是定時定點,就像是互相約好了的,怪的很。」
「是啊,他們叫起來的時候,吵得很。」
原本六個人看上去都挺激動的。
只不過在林默走進來之後,六個人不約而同看了過來,然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默。
不光眼神,就連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感覺,像是看到了親人,又或者是遇見了知己。
估摸這是六個人比較反常的舉動,所以那幾個看守都愣住了,他們同樣順著六個瘋子的眼神,找到了林默。
劉鋼也瞅著林默,想問,但不知道從何問起。
林默沒搭理他們,而是朝著那六個瘋子的方向走過去。
就氣息來看,這六個瘋子身上的噩夢氣味極為濃厚,別人可能聞不到,但林默能,那種感覺就如同和幾個噴著劣質香水的大媽共處一室。
只能閉著眼睛硬挺過去。
那六個瘋子和林默對視許久,其中一個開口道:「你也是瘋子。」
這不是詢問語氣。
而是肯定句。
這個林默不否認,精神病詛咒下,他從某種角度來看,的確就是一個瘋子。
另外一個瘋子開口道:「今天,是不是輪你敲鐘了?」
這句話似乎是瘋言瘋語,但卻能從中聽出極為重要的信息。
輪你敲鐘。
也就是說敲鐘的事情,是輪換著來的。
林默自然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可能之前六次響起鐘聲,就是這六個人敲的,每個人敲了一次。
所以他問的很直接。
「昨天是誰敲的?」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舉起了手。
「我,我敲的。」
林默看了對方一眼,這女人臉色蒼白,看樣子年紀並不大,最多就是三十出頭,臉上還殘留著妝容。
對於交流,無論是正常人還是瘋子,林默都有他的套路。
尤其是對這種不正常的,林默的套路更深。
「今天的確是輪到我了。」他就著剛才一個瘋子的問題說道,相當於是承認了,但實際上卻是在撒謊。
「不過,我不想去敲了。」
林默又說了這麼一句。
殊不知,這一句話說出來,如同捅了馬蜂窩。
「什麼?」
「不敲了?不行,這絕對不行。」
「你不能不敲,必須去,不然會出大事的。」
六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情緒都十分激動。
表情也是逐漸猙獰。
看樣子,如果不是穿著束縛衣,如果不是被關在牢房裡,他們可能會衝出來將林默圍起來。
「能出什麼大事?」林默知道這句話問的很冒險,因為這很容易暴露。
之前,這六個人將他當成了瘋子,當成了『自己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