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溜了嗎?」
「我有我的方法。」鄭南方白了他一眼。
胡逼打蛇隨棍上:「那你再想個辦法,解決一下咱們現在的問題。」
「少來。我的問題我知道怎麼解決,你的問題與我無關。」
「咱不是搭檔嗎?說好一起參賽呢。」
「搭你個鬼,仨人組隊,倆人賣我,我他媽對你倆笑多了吧?」
胡逼自知理虧,也不好發作,眼下鄭南方是唯一的希望,只要能脫逃,這會兒讓他罵兩句撒撒氣也無可厚非。
「老弟,這次算我欠你的,咱倆私下再算。」胡逼朝外邊努努嘴,道:「內部矛盾好解決,可這兩撥人吃人不吐骨頭,跟他們打交道沒好結果。」
「你覺得我能怎麼辦?」鄭南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揶揄道:「把他們都砍死嗎?」
「你不是有很多朋友?」胡逼病急亂投醫,想起此前鄭南方種種怪異行為,試探道:「找你朋友來救個場?」
「遠水解不了近渴。」鄭南方搖搖頭,道:「實話跟你說吧,還真他媽巧了,我今天剛剛得到一個蜂巢的消息。如果洪香菜跟嘶啞莊園的人達成協議,我是打算帶他們去那裡的。」
胡逼大吃一驚,眼珠子快瞪出眼眶,大多數人只有耳聞的蜂巢怎麼在這小子跟前跟他媽大白菜一樣,伸手就來?
「你他媽該不會是rca的人吧?」胡逼眼神越發古怪,試探了一句。
鄭南方仍在觀察外邊的動靜,聞言搖搖頭:「不是。」
胡逼眼中狐疑神色不減反增,愈發愕然:「你居然知道rca?」
鄭南方一臉莫名其妙:「這tm不是你問我的嗎?」
「小子,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多了。」鄭南方很是臭屁,撇撇嘴道:「反正不會跟你說了,你嘴上毛這麼多,辦事都不牢。」
胡逼吃了個癟,吃不准鄭南方所言真假,只好暫時壓下疑問,將重點回歸當下:「你說那個蜂巢在哪?」
「圓頂漁場。」
胡逼聞言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興奮道:「妙啊!把這兩波人引到那裡,讓他們三家狗咬狗,咱們趁機開溜!」
鄭南方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似有猶疑:「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現在我也不確定該不該這樣做。」
「怎麼?」
「不知道,有種不好的預感。」
……
生肉鎮的談判仍在繼續,無論當事三方亦或圍觀車手,今夜註定無眠。
那些當地居民和參賽車手倒是樂得看熱鬧,只要不傷及他們的利益,這些人愛怎麼鬧怎麼鬧,若能看到兩大惡名遠播的勢力掐架,那也是不虛此行了。
鎮上某三層小樓,窗口人影閃現,一男一女駐足陽台,遠遠觀察著匝道那邊的喧囂。
兩個人隱在黑暗中,只能透過撲朔剪影分辨性別,女人身材婀娜,斜叼著煙;男人默不作聲,宛如一尊死物,無聲無息。
「要去提醒嗎?」女人問道。
男人搖頭:「情況比我想像中複雜得多。」
女人:「但過程是一樣的。」
男人:「現在還沒法確定。」
女人:「那我們什麼都不做嗎?」
男人:「老實說,我不知道該做什麼……開環還是閉環……你能確定嗎?」
女人吐了口煙,將菸蒂彈出陽台,看著火星在夜晚劃出一道弧線,最終消失不見。
男人繼續道:「兩種情形的走向你我都無法預測,我們連在哪都不知道……」男人頓了頓,環顧四周,喧囂依舊,和往常每一夜都沒有太大差別,「既然如此,那就繼續下去,總會有變數。」
「我聽你的。」女人默然點頭,挽著男人走回房間:「該吃藥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男女似乎沒有開燈的意思,各自吃了藥,就這麼坐在黑暗中,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過了許久,匝道那邊有了動靜,女人起身去陽台,舉起望遠鏡看了會兒,回頭對屋裡道:「他們達成協議了。」
男人走了出來,接過望遠鏡向那邊看去……匝道口封鎖線已經撤掉,紅鳥和蝰蛇並駕齊驅,一馬當先;七輛救護車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