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閣的兩位老嫗眉頭一皺,彼此對視了一眼,這一次倒是點頭承認了。
而其中一位老嫗則又解釋道:「不錯,我二人來的時候,聶師妹便已經慘死屋中,若非其本命玉牌在宗門裡突然碎裂,並且再有我天香閣獨有的探尋秘法,也發現不了聶師妹的這般慘狀!」
「哦」鄭惜文用手中的書卷戳了戳自己的下巴:「那麼晚輩可否問一句,天香閣這種擁有尋香鎖魂的秘法,是否能夠用在追查已經沾染聶師叔氣息的兇手?」
這一句話似乎是提醒老嫗了,只見她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正在暗中交流著什麼。
而鄭惜文對此則故作不知的裝作沒看見,反倒是仔細的觀察起床榻上的屍體。
其四肢幾乎全被硬生生的扭斷,可以清晰可見的瞅見,那肌肉呈現螺旋的扭曲,以及腹部極不整齊的撕裂傷口。
也是不用刀劍的徒手撕開而造成的大面積損傷,還有其脖頸處錯落不齊的骨骼和肉。
都讓見慣了大場面的鄭惜文心下暗驚不已!
「這頭妖魔的手段,簡直可以用慘無人道來形容,當殺!」
原本還抱著糊弄態度的鄭惜文,這時不禁已經激起了他要追查到底的決心。
屬實這樣一位不干人事的妖魔,就不應該存在於世,不殺此妖魔,人神共憤!
而就在他心中的怒火,已經在不知不覺里被點燃的當下,天香閣其中的一名老嫗,突然的袖袍一抖,並在綠色的靈光驟然而現的時候,一頭形如白象,卻又小巧如狼犬的長鼻子異獸,則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鄭惜文一瞅,瞬間眼睛一亮道:「莫非這就是天香閣盛名在外的尋香獸?」
據傳這種天香閣以無上秘法所培育出的尋香獸,不僅擁有辨識萬物生靈氣息的異能,亦能尋花覓藥,更是追蹤鎖魂的最佳追蹤者。
所以珍貴程度絕對是無法用靈石來衡量的。
由此可見,這二位天香閣的老嫗,在其宗門之內,定然是擁有著極重的地位,如若不然,也不會擁有這樣一頭尋常修士見之不到的尋香異獸。
反之,剛剛兩位老嫗之所以沒有想到此法,也並非是其反應不快,或者說是見識不夠,而是由於自家的宗門師妹的慘死,讓她們被無比的憤怒和震驚蒙了心的緣故。
這時候放出來,全都抱著必然要捉拿兇手,並且將其徹底滅殺的決心。
所以就在尋香獸一經放出的剎那,此異獸的象鼻忽的一揚,立時周身便亮起了一陣乳白色的光暈,對著窗外瞬間一閃的便激射而出。
其中控制著尋香獸的黑袍老嫗,同時也化為了一抹遁光,如影隨形的緊隨在後。
鄭惜文衝著另外一名老嫗拱手抱拳道:「這裡還請師叔處理吧。」
後者嘆了口氣的一點頭,鄭惜文連同巡城修士的頭領一起,也紛紛駕馭起自己的遁光,射向了窗外之際,其他的巡城修士們,似乎是接到了某種命令一般,一分為二的變為了兩隊。
一隊人馬緊跟在鄭惜文等人的身後,而另外一隊人馬,則開始了驅離著這裡正在瞧著熱鬧的散修們。
將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那還剩下的天香閣老嫗。
只見其雙眸微眯,似有淚光閃動,枯瘦如乾柴的一雙手,不禁是握緊了拳頭,聲音喃喃低語道:「聶師妹,你的仇,我天香閣必報!」
與此同時,就在距離此地的不遠處,一個不大的三樓房間裡,慕容白正臉色悠然的望著窗外。
那一道道的遁光激射,不禁讓其翹起了嘴角。
「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到主子那裡。」
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的從其背後響起。
慕容白聞聲回頭,雙眼倒映著的,正是婉清那冷淡至極的一張臉。
「要是這麼就回去了,主子該怎麼看我?」
慕容白說的不甚在意,並走到了婉清所在的桌子近前,身體往後一仰的靠在了椅背上,大大咧咧的還真就是完全不當一回事的態度。
婉清目光犀利的盯視著他:「要是事情因此而暴露了,你覺著主子不會重懲於你?」
「是咱倆!」慕容白咧嘴一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