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媛兒了嗎?」
陸萍聽到了這一聲如此沒有分寸的呼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隱含些微不悅的喝道:「雲兒!」「玉樹!?」如妃低聲自語了一句,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還歪倒在地上做痛苦呻吟狀的玉樹一眼,暗道一聲:這不就是霍奴跟自己提起過的那個,從玉容華的院裡所收買的那個奴婢嗎?她不是被玉容華發現了她背叛的事情,被關在雲秀院的後院柴房裡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地,還成為了恭仁太后手中的一枚揭發自己其實是陷害榮貴嬪私通的證人。
還沒等如妃細想明白其中的原由,就聽恭仁太后直接對著金玄暨請求道:「皇上,若是這個奴婢所說的話屬實的話,那榮貴嬪就當真是平白受了無辜的冤屈,還請皇上下旨詳查此事,還榮貴嬪一個清白。」
金玄暨皺了皺眉頭,並沒有馬上應允恭仁太后的請求,而是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恭仁太后見狀,心中一怔,沉默了片刻後,轉過腦袋,對著琳琳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
琳琳看到這一幕,知道恭仁太后是在請求自己幫忙,趁著現在揭發如妃的勢頭已經被帶起來了,趕緊再添一把火,讓金玄暨徹底下定決心徹查此事。
琳琳為了完成救榮貴嬪出幽禁的任務,她自然會好好敦促金玄暨去徹查此事的,所以當她看到恭仁太后投遞過來的眼神後,並沒有拒絕恭仁太后的請求,對著金玄暨蹲了蹲身子道:「啟稟皇上,臣妾也覺得這件事情十分可疑,若玉樹所說的話屬實,那個鬼祟人影手中拿著的是榮貴嬪的貼身之物的話,那榮貴嬪就當真是平白受了無辜的冤屈,還請皇上同意恭仁太后的請求,下旨詳查此事,還榮貴嬪一個清白。」
金玄暨聞言,突然想起當時榮貴嬪發現自己的貼身之物在侍衛的身上被搜出來後,苦苦向自己哭訴她並沒有私通的事情。
現在自己再想起這一幕,放佛榮貴嬪說的話是真的。不過當時自己怒火中燒,倒是完全沒有把榮貴嬪的話給聽進去,而是直接下旨賜死。若不是後來恭仁太后趕到為榮貴嬪求情,自己才從賜死榮貴嬪的懲處,變成了幽禁榮貴嬪在長春宮內,不然自己就可能當真白白冤枉了一個無辜之人。
想到這裡,金玄暨終於下定決心,吩咐一旁的蘇盛新道:「去把咸福宮內的所有太監都叫過來,讓玉樹指認一下,看看她當時看到的魁梧太監是否當真是如妃宮裡的人。」
蘇盛新言了聲,自去傳喚咸福宮內的所有太監不提。
如妃見狀,心中一沉,她知道金玄暨已經把恭仁太后和琳琳的話給聽進去了,並且還可能已經對自己產生了疑心。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被她們兩個給坐實的話,那自己就當真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雖然如妃知道,那件榮貴嬪的貼身之物並不是自己吩咐自己宮裡的太監從榮貴嬪的宮裡偷出來的,而是自己吩咐琳琳,讓她從榮貴嬪的宮裡偷出來的。不過即便如妃知道真相是什麼,但她也不敢當著金玄暨的面把此事說出來,畢竟她這樣做的話,只會弄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是,夫人。」陳婆子與李婆子得了命令,放開了手中還緊緊拽著的梅兒。
梅兒見著自己被放開了,頓時喜極而泣,踉蹌著膝行到許雉的跟前,用力的磕頭道:「謝夫人饒恕奴婢。謝夫人...」
許雉看也不看底下的梅兒一眼,只神色冷冷的一哼道:「要謝就謝你家小姐吧。」話語一頓,復望向自己的女兒,深深的長嘆了一口氣道:「女大不中留啊,娘是再也管不住你了。罷了罷了。」
「娘...」夏青青給了自己娘親一個感激的眼神後,小跑到了梅兒的身前,左看看右看看的生怕漏了那處地方,眼裡是滿滿的關懷,手指撫過其那通紅成一片的臉頰,無不心疼的說道:「梅兒,沒事了。」
梅兒被自家小姐的這一下撫摸觸碰後,不禁「噝」的一聲倒吸了口冷氣,頭頂頓時冒出了一滴滴冷汗。面對夏青青的關心,強撐起了一個笑臉道:「小姐,奴婢不疼。」
「你還騙我!我瞧你的臉上都瘀腫了。都是因為我...來,我帶你回去敷藥。」說罷,夏青青攙扶起了梅兒。
正當夏青青準備帶梅兒離去之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突然從眾人的身後傳來,眨眼間從那繞道口處跑出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廝,只聽他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