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額,冷笑】是嗎?
【後又放開】既知道自己失了規矩,就回去抄寫宮規給月妃娘娘跟前請安吧
【壓了聲】記住!這不是本主罰你,是你自己領的
【起身,扶了髮髻】回去吧,讓本主瞧著心煩,教導你的,你可別忘了
【離開,歸啟祥】
不卑不亢,但亦不懼怕她的雙眸,笑顏於人前,垂眸一笑】嬪妾惹怒您,合該受罰。
【末,只行禮如儀,起身一笑】您的教導,嬪妾謹記,今日便告退了。
【歸景仁安心抄寫不提。】
近來宮中時疫泛起,多位妃嬪都歿了,搞的人心惶惶,吩咐宮人將內務府發放的消毒粉撒在了殿內各處,侍候的宮人也熏了艾,嘆了口氣,穿了素雅的宮裝圍上斗篷,前往寶華殿祈福。
與師傅們討論完佛道,便在大殿雙手合十,跪在佛像前,虔誠的念著經文,願佛主保佑時疫快過去,保佑皇上龍體康健,也保佑後宮眾姐妹不再有人因此枉死。
這些日子,天天都在寶華殿祈福,自己旁的做不了,唯有虔誠的祈求佛主了。
寒風凜冽,萬物凋敝。嚴冬之中,宮裡發時疫的消息令這個血腥殘酷的後宮炸開了鍋。上上下下人心浮動,離開眾口喧騰的儲秀宮,尋個清淨〕
〔春桃春桃,你是否捱得過寒冬?〕
從寶華殿祈福出來,沾染了些許檀香,抱著湯婆子與春蘭不覺走到了桃林,這裡春日裡倒是一片粉色,如今顯得越發蕭條。
抬步入內,缺見已有人先至,未免唐突上前咳了一聲「天寒地凍的,舒常在怎麼來這桃林了」
〔周遭極冷,有佳人妙音曼曼,回眸一抹倩影,答音軟軟糯糯〕嬪妾給祺貴人請安。
〔憶及盛行時疫,嘮一句嘆惋〕回祺貴人的話,最近宮裡因為時疫嚴限出入,嬪妾悶得慌,隨意出來走走呢。
讓春蘭扶起她,也對這時疫有些顧忌「這時疫來勢兇險,已有幾位官女子不幸歿了,本主這幾日都往寶華殿祈福,願她們早登極樂,佑我大宙安寧」
嘆了嘆瞧她「宮中可做好消毒措施了?吩咐宮人們好生檢查一下」
此疫後,孰又不見來年春楊?軟嘆〕是嬪妾想得不周到,只會幹著急,還沒有想到去寶華殿祈福呢。祺貴人姐姐心善,以後會有福報的。
〔應,小心翼翼揣測〕謝祺貴人姐姐關心,都妥當了。嬪妾聽說,呼熱特母女身有異味,難不成……?
溫溫柔柔添了笑「承你吉言,願佛主也保佑舒常在,日後平步青雲」
聽得她提起那准格爾來的母女,那大的到不曾怎麼鬧騰,小的倒是個不安分的,宮中多煩憂,真假難辨「草原女子多食牛羊肉,身有異味也不足為奇,不像我們中原女子柔弱,舒常在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本主這些日子都在寶華殿,未曾聽聞過這些話。」
字斟句酌,弱聲道〕傳了有一陣了呢,似乎是永和宮那邊的消息。但嬪妾與定常在有過幾面之緣,不像是流言中那般。
〔憶當日所談〕聽說烈嬪娘娘對母女二人並不善,她們日子過得也很艱難呢。
「本主也與定常在有過一面之緣,規矩是差了點,其他的本主也不太了解,到底是年歲小了些,又來自異族,總不像咱們在家時養的那般規矩」
抖了抖滿身的寒氣,望著紅牆上方的天「本主有時亦嚮往草原的女子,自由自在,策馬揚鞭」
聽她轉了話提起烈嬪,笑了笑「烈嬪的性子對得起皇上賜予她的封號,前陣子發生的事,本主也有所耳聞」那個女人向來跋扈,皇上也是寵著的,這些話自不會對她言。
捻一帕拭唇,掩眸底之訝〕嬪妾……嬪妾還不曾想過,烈字也能作號呢。
〔不覺念及故鄉西疆,有黯色,不託出〕是,草原,嬪妾也嚮往草原。惠嬪娘娘和福常在聽說也是草原人呢。
見其臉色,怕也是想起了家鄉,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這輩子,再難回到家鄉了,斂目與人話「這後宮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得皇上寵幸,他日誕下子嗣,這日子,總歸是好的」
抿唇一笑「本主乏了,天色也不早,舒妹妹也早些回宮,別沾了寒氣。」
桃林景淺,岸上踏歌聲,淌不過的河留給來生。嘆〕嬪妾祝祺貴人姐姐早得皇上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