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驚開口:「沈師兄,我」
沈滄流回頭,對上薛宴驚的眼神,恍然大悟,不知是否誤以為她在拈酸吃醋,連忙解釋:「李師妹她之前獨對尸鳩時受了傷,我擔心打起來波及到她,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如此。」
薛宴驚笑了笑,她不記得自己有愛過什麼人,不過看著別人的愛情也覺得挺美好的,雖然這並不影響沈滄流仍然欠揍的事實:「我是想問,能否把我帶來的這顆蛋也送到結界外?」
不知仙武門的人做了什麼,蛇蛋上已有裂紋,薛宴驚難免有些不放心。
沈滄流會錯了意,訕訕點頭:「當然。」
將蛇蛋暫時安置好,薛宴驚輕彈劍刃:「請。」
「請。」
薛宴驚長劍平推,沈滄流兩柄圓月彎刀在手中挽了個刀花,於半空中架住她的劍。
這個時候還有空挽刀花擺姿勢,薛宴驚心下好笑,知道他是擺給那觀戰的青衣姑娘看的,再次攻上,刀劍相撞,發出一聲錚鳴。
平沙落雁樓祖傳的刀法其實是極剛猛的招式,大開大合,但沈滄流做了些改進,兩柄彎刀繞在身側,很有些瀟灑飄逸之感,少了兩分殺意,倒是極具觀賞性,也難怪這些年在修界闖出了個「如玉郎」的名號,取「君子溫如玉」之意。還曾有些好事者搞了個「三界美男榜」,沈滄流正列前十。
不過榜首乃是歸一魔尊的事實,令一些修者大為不服,喊著我修界無數英俊瀟灑的大好兒郎,竟被一個魔頭奪了魁首,實在丟臉,甚至還有人叫嚷著要榜上眾美男與歸一魔尊來一場決鬥,憑實力分出個高下。
不過這種言論普遍被大家認為是不懷好意,純屬是在慫恿榜上眾少俠去送死。
薛宴驚不知這些奇聞軼事,過了幾招後,只覺得沈滄流還是如十幾歲時一般,非常注重動作瀟不瀟灑、招式俊不俊逸。
不過他自然比仙武門少主要強得多,至少他確實是有些實力。此時側身避過薛宴驚的進攻,又是一招自創的「東籬把酒」向她當胸刺了過去。
這並不是殺招,他是打算及時收手逼她認輸便罷的。
連薛宴驚都不得不承認這一招確實好看,但一種招式的觀賞性實在不該多於實用性,她躲得輕鬆,轉身又是一劍上挑,要挑飛他手中彎刀。
她越戰越進入狀態,磅礴劍意傾瀉而出。
單劍對雙刀,似是有些吃虧,但她未持劍的左手捏著法決不斷,也給沈滄流造成了不小的阻礙。他不再輕敵,神色也逐漸凝重起來。
一時間石洞內劍影刀光,不斷響起刺耳的刀劍撞擊聲。
「沈師兄,我有一個問題。」戰至正酣時,薛宴驚突然開口。
沈滄流怔了怔,眼神有些躲閃:「對不住,我現在只愛李師妹一人。」
「我不是要問這個,」薛宴驚無奈,「你也知道,我失去了百年的記憶,敢問,這百年間,平沙落雁樓是否仍豪富如昔?」
當著幾個姑娘的面,沈滄流謙虛道:「只是略有些祖產罷了,薛師妹你問這個做什麼?」
薛宴驚自然聽出他只是謙虛,平沙落雁樓仍是一方巨富,心下由衷地為他感到開心,手上動作不停,嘴上改為傳音:「你要輸了。」
「什麼?不可能!」
薛宴驚有些驚訝,過了第三十招時,她已經判斷對方要輸,而沈滄流卻看不出來,是她判斷有誤,還是他眼光太差?
她繼續傳音道:「一萬兩上品靈石,我們停戰,切玉劍讓給你;三萬上品靈石,我配合你做戲,敗在你刀下,保證滴水不漏,教三位瓊華山莊的道友絲毫看不出端倪。」
薛宴驚當初敲詐宋明,不過是幾千中品靈石,如今換成了上品,一是切玉劍確實值這個價,餘下的是沈滄流面子的附加價值,二是這筆靈石對平沙落雁樓少主而言不算傷筋動骨,他隨身就可以拿得出來。
但他只是哼了一聲:「不需要!」
「我的提議隨時有效。」
薛宴驚縱身躍起躲他的彎刀,順勢還在他肩上踩了一腳借力,又於半空中一劍劈了下來。
沈滄流仰首,只見一片雪亮光寒劈頭蓋臉而來,本想抬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