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圖,你將來還能做什麼?」
「大抵就剩下破破簡單的案子了。」王布犁也佯裝嘆了口氣:
「若不是因為我大哥的同窗在太子面前提了我一嘴,我也沒機會被太子點名查案子。」
聽到這話,吳衛已經警覺起來了。
他大哥王貫眾是在國子監讀書。
天子為太子找了許多讀書優秀學子作為太子伴讀,這裡面竟然也有他大哥的同窗。
「布犁,你當真不想當官?」
「我在吳老爺手底下破破案子還行,若是讓我去管別的事,怕是施展不開,反倒是墮了舉薦者的名額,反倒在天子那裡吃了瓜落。」
總之王布犁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吳衛雖然處理縣衙事務不行,但是在黨爭方面是有著極高的天賦。
他當即開口道:「人總歸是要鍛煉的,你還年輕,過兩日胡相想要見你,交代你一些案子查一查,咱們一同去他府上拜過,我也是沾你的光啊!」
吳衛猜出王布犁都是見過太子的人了,他這個七品官拉攏人怕是有些不夠格。
正好胡相也想要見他,那到時候就看胡相的了。
「老父母所言,我自是不敢推辭。」
王布犁嘴上應著。
目前胡惟庸乃是大明宰相,點名要見你一個小吏。
要教給你一些破案工作,你怎麼推脫?
當然這話從吳衛嘴裡說出來,可信度沒那麼高。
吳衛見王布犁答應的如此爽快,就更加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身處官場當中,誰不想自己的官越升越高。
除了皇帝的那個位置,哪一個不惦記著丞相的位置?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也是為人臣子的巔峰,是他們這些人畢生所求,吳衛就不相信王布犁這個小吏沒有這樣的想法。
就算他現在沒有,可一旦在官場廝混久了,不自覺的就會爆發出瘋狂的往上爬的思想。
王貫眾見二弟應下來,便沒多說些什麼。
丞相找你,你還能推辭不成?
就算你被太子看重,丞相想要捏你,那也多的是法子。
三人又閒聊了一陣其他事情,總之場面話沒有掉下來。
待到雨停了,吳衛便自顧自的走了。
這一次他單獨出來,並沒有帶隨從,有些事需要親自來做才行。
王布犁兄弟倆送吳知縣出了門,直到走遠後,王貫眾才開口道:「麻煩了。」
「我算是理解了爹所言的身不由己的話。」
王布犁揮舞了一下雙臂,兩三天沒練武了,後院那倆老兵閒的都開始下棋打發時間了。
「你真去啊?」
「去唄。」王布犁哼笑了兩聲:
「難不成我還能躲的過去,自從捲入那件案子,我就已經深陷其中了,如何能避得開?」
王貫眾沒接話茬。
他曉得以前弟弟靠著一身力氣來讓別人害怕,但是當他坐上了刑房大爺的位置後,便很少靠著武力發脾氣了,開始用腦子了。
人終究是會成長的。
王布犁只是在思索,既然躲不掉,那該怎麼快速送胡惟庸上路呢。
反正他也得死,早死早托生。
就在哥倆站在門口說話的時候,里長敲著鑼說陛下出了新政策,請秀才公去給鄉鄰們念一念。
畢竟大家都是文盲,而且有王布犁這個刑房大爺在,也能給大家解釋解釋。
哥倆被裡長拉著去了。
王貫眾瞧著貼在公告欄上的政策。
兩個張貼不告的衙役,見王布犁過來連忙行禮。
待到挨家挨戶的人都到齊了,王貫眾才大聲朗誦:
「令所在置行用庫,各府各自設置,府內百姓可去置換。
每昏爛鈔一貫收工墨直三十文,五百以下遞減之,仍於鈔面貫百文下用墨印「昏鈔」二字,封收入庫,按季送部。
若以貫伯分明而倒易者,同沮壞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