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過新的生活,帶您出去遊歷是我自己的意思。」蘇軼昭搖頭。
「你一個姑娘家,今年十七了,到了要說親的時候,和我出去遊歷做甚?」
盛瀾清不同意,他自己過得悽苦,如今只希望閨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
這樣,他也就放心九泉之下去見鈺兒了。
「一個人多好?多自在?和您遊歷幾年,過自在的日子。等將來真想安定下來了,再做打算也不遲。人生在世,還是過得瀟灑些為好。」
蘇軼昭這麼說著,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了宗澤銘的模樣。
雖然之前答應過宗澤銘,可宗澤銘真的能放棄權勢和自己出去遊歷嗎?
他能答應,可王爺和王妃呢?他們又豈能答應?
盛瀾清愣了片刻,忽然笑了。
「你還真像你祖父!」這一刻他陷入了回憶中,「你祖父就是個自由如風的人,若非後來被絆住,他早就去大漠縱橫沙場了。」
想起自己的父親,他不禁悲從中來。
「也罷!既是你自己的意願,為父也不多加干涉。你說得對,人生在世不稱意,不如依照自己的性子來,瀟灑一時是一時。」
盛瀾清突然又覺得和閨女近了一步,也許,他也應該和閨女一起看看這秀麗江山。
「那您就好好養身子,這樣咱們還早日出發。」
盛瀾清笑著應了下來,二人都是一臉笑意盈盈,突然感覺親近了不少。
蘇軼昭心中也感嘆,血緣還真是神奇。
「啊!對了,過幾日陪我去一個地方。」
「何處?」蘇軼昭詫異地問道。
「就在京郊,你娘留給你的那張路線圖,你是不是沒找到地方?」
盛瀾清想到畢鈺,很是感慨。
「當年我盛家在隱秘處留了一份金銀珠寶,父親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想留著日後東山再起的。為保安全,那份路線圖我交給你娘保管了。不過走得時候匆忙,來不及告訴你娘具體位置。」
蘇軼昭這才想起那封像藏寶圖一樣的羊皮卷,上面的確畫了路線圖。
原本她還研究過一段時間,後來政務繁忙,她也就拋在腦後了。
不過那路線圖上錯綜複雜,也不是一條連接的線,而是交錯在一起,看得有些眼暈。
蘇軼昭連忙拿過那捲路線圖攤在桌上,盛瀾清接過之後,指了其中兩處給蘇軼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