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三元道之中,只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那我們的始祖是誰呢?」翦雲韻回過神來,脫口問道。
李七夜笑了笑,沒有回答翦雲韻這個問題。
「你把我擄來,僅僅就是如此嗎?」李七夜看著翦雲韻。
翦雲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理了理頭緒,然後說道:「此次,我為三元道前來參加大典,聽八匹王朝弟子所言,公子為那雕像取名為三元征天座。」
「所以,我是想知道一些,此與我們三元道是否有關係。」翦雲韻說到這裡,頓了一下。
「若僅僅是如此,值得你去擄走我嗎?」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此乃是大罪,若事發,你能躲得過八匹王朝的追殺?」
翦雲韻張口欲言,但又閉上了嘴巴。
當然,她也明白擄走李七夜這將會是有怎麼樣的後果,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去冒這個險,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與李七夜交談。
「三元征天座,與你們三元道無關,也與你們三元道的起源無關。」李七夜笑笑,說道:「或者,你可以認為它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所以,你有什麼東西,那就拿出來吧。」李七夜看著翦雲韻,徐徐地說道。
翦雲韻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心神不由為之劇震,不由失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我感應到了。」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應了。」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望著翦雲韻,徐徐地說道:「你是拿還是不拿呢?」
在這個時候,翦雲韻感覺李七夜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深邃,好像是可怕無比的黑洞一樣,就在這剎那之間,要把她整個吸入黑洞之中,瞬間讓她身不由己一般。
翦雲韻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收斂自己的心神,最終,神態鄭重地取出了一物。
她擄李七夜來,就是想讓李七夜看一看這東西,但,在八匹王朝,她又不方便也不一定能請得到李七夜,所以就冒險一試。
翦雲韻取出來的東西,乃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小盒子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加持與封印,一件就是無比重要之物,在小盒子裡,還用一塊十分珍貴無比的神皮所包裹著。
此時,翦雲韻神態恭敬無比地打開了神皮,雙手捧托著這件東西,托於李七夜面前。
在神皮之上,放著一塊小小的東西,這一塊小小的東西,大約只有指甲蓋大小,看起來是一塊小小的骨塊。
但是,這樣的小小骨塊,已經沒有了任何色澤,它已經失卻了任何神性,已經是看起來十分的古舊。
這樣的一塊小骨,看起來像是殘骨,似乎沒有任何價值一般,但是,再仔細去看,能看得出這塊殘骨十分的古老,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樸,似乎,它與萬古遠道一般,似乎那怕是它已經失去了神性,不留下一絲一毫的光澤,那麼,它依然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韻,這樣的神韻,那怕是微弱到不能再微弱了,人世間,甚至已經感受不到這樣的微弱神韻了,但是,當看到它,依然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這就是遠古遺下來的無雙之骨。
「此乃是我們青盟所留下來無上之秘,我們青盟子孫,稱之為祖骨,世世代代都會朝拜,從來不以之示人,只有我們青盟後代才能朝拜。此次,因為有意外,我才把它攜帶於身邊。」翦雲韻神態恭敬地捧著這一塊小骨,小心翼翼,但還是遞給了李七夜,輕輕地說道:「一直以來,這塊祖傳之骨沒有任何反應,平平無奇。但,公子你從火盆之中取出炭石之時,這一塊祖骨突然傳來了一陣熱浪,只不過,熱浪瞬間又消失了。」
「這就有關係了。」李七夜看到這一塊小小的祖骨,雙目一凝,盯著這一塊小小的祖骨。
李七夜從翦雲韻手中接過了這一塊小小的祖骨,這一塊小小的祖骨,入手沉甸甸的,那怕它只有一塊指甲大小,但是,一入手,依然讓人覺得,它乃是有金石之重,甚至比任何神金都要沉重,十分有份量,不像是流傳了無數歲月的祖骨一般。
仔細去撫摩著這一塊祖骨,從祖骨的邊緣撫摸,感覺是無比光滑,又好像是被無數次的打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