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李絳瓔道。「看來,你對李璟雖然不甚關切,對這孩子倒是甚好。」
「是為殿下計。」李存禮正色道。「他與通文館關係緊密,也許便可做個少帝,只這孩子如今算是存禮的義子,若殿下不放心時,還請為存禮選個體面的死法。」
他將死說了個輕描淡寫。
殿內一剎沉寂。
李存禮抬頭,道:「當然,在那之前,也許存禮還能有幸瞧見仇家殞命?」
「李存禮。」
李絳瓔忽然開口,神情鄭重。
李存禮一怔,旋即笑道:「這並非是以退為進。」
「我也覺得這是實話。」李絳瓔道。「但我也有一句實話。」
「殿下請講。」
「若你不想染指帝位,便可平安終老。」李絳瓔道。「李煜是你的義子,當然也可以變成我的。」
李存禮神情霍然震動。
可李絳瓔的神情不似玩笑,她淡淡道:「自然,喪夫這種事有一次便也夠了,雖說把耶律堯光算作是丈夫有些吃虧,左右是換了個漠北的大權還不算虧,再做一次寡婦可就有些不合算。」
李存禮站在階下,沉默不語。
李絳瓔伸出一隻手來。
「勝利便在眼前。」她道。「你且上前來。」
李存禮依舊是沉默。
幾息之後,他一步步走上階去。
只在最後兩階開外他站住了腳,道:「如今李昪手下定然怨聲如潮,存禮連夜趕回,定能把握好時機。」
李絳瓔挑眉看他。
李存禮來時步履有些猶疑,退得倒是快,他轉身時李絳瓔眉宇一黯,只下一刻便覺得掌心微涼。
她反手一握,再看李存禮是已經不見了蹤影,唯剩她掌中一柄軟劍。
說是半柄也不為過,反正劍柄是比她尋常所見要纖細些。
李絳瓔輕笑了一聲。
旁人是投桃報李,到了此時此地他二人之間,竟是什麼投鐧還劍了。
這劍,還得似乎是有些晚。
李存禮一出殿門,便聽得眼前風聲。
「我幫你們守著呢,四下里並無他人。」李存智閃在他眼前,笑道。「漠北可不會同意憑空多出來個太上皇。」
李存禮難得對李存智沒了好聲氣。
「你不去研究你的藥,在這裡聽壁角?」
李存智搖頭晃腦。
「非也非也,這李昪勒令四哥撤軍的消息自然是先到了我這裡,我一看四哥撤軍便知道李星雲不會狗急跳牆,那藥便也不急於一時,但你們是必然有些謀劃,這熱鬧斷斷不能錯過。」
他笑意促狹。
「這不,看了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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