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解藥麼？」李絳瓔問道。
「我試過讓它們提前服下解藥，沒有用。」李存智顯得有些煩躁。「我這毒能讓氣血混亂，解藥一時間起不到作用。」
「若是不混亂時，你有多大的把握讓它們起效。」李絳瓔揚眉。
李存智道：「九成的把握。」
李絳瓔伸出一隻手來。
「那給我種蠱。」她神情坦然。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出聲阻止的是李存禮。他比李絳瓔更清楚李存智的毒意味著什麼，如果李絳瓔死了那後果他們都承擔不起。「到了這一步，殿下難道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換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麼？」
「這一局裡沒有無關緊要。」李絳瓔緩緩道。「嬈疆人與我們並非是一條心，哪怕是大峒主也未必能彈壓下十二峒中所有反對的聲音，一旦李存智在活人身上實驗失敗，那十二峒中反對出世之人便有了藉口，我不能賭這一成。」
「但殿下想在自己身上賭這一成。」李存禮緩緩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冷。
「如果不能成功，我寧可死。」李絳瓔冷然道。
李存禮忽然笑了。
「您應該懂得如何驅策屬下，比如說讓我來實驗這毒。」
「你體內力量駁雜，不大適合。」李絳瓔道。「這九幽玄天神功雖然又被降臣改良過一回，但是——」
李存智卻已經站了起來。
「這蠱蟲詭異，刺入體內或是直接服下都可以。」他一面淡淡說著一面將毒血遞在李存禮面前，而李存禮也不等李絳瓔反駁，便反手拿了李存智的銀針將血刺入體內。
「李存禮!」李絳瓔脫口驚叫。
「殿下，您不能什麼都想要得到。」李存智輕聲道。「我不會拼命救治那些畜生，但是會救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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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試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