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僕搖頭,又道,「公子切記守好宣武道,不要離開半步。」
項南看手中的信「叔父真要打京城了嗎」
項雲在信上說,麟州之戰其實是次要的,真正的戰機在京城。
麟州之戰後不論誰輸贏,都要陷入混亂,如果敗了,退守待機,如果勝了,就可以直接殺向京城。
「兵馬呢」項南道,「宣武道其實沒有多少兵馬可用。」
這點項雲在信上沒有說。
「六爺謹慎,尚未周密的事不會落在紙上。」老僕說道,「不過他在輿圖和沙盤上演習的時候我聽明白了。」
首先,如果麟州之戰得勝,項雲就會和齊山趁勝追擊,項南協助,後方由劍南道做防。
還是不夠嗎不怕,還有武鴉兒。
「武鴉兒現在盤踞相州不肯出手,但我們真打京城他就不可能不動手了。」
「他盤踞相州為什麼,為了屯兵壯大勢力,為了讓朝廷皇帝依賴他,京城如果被打下來,誰還依賴他啊。」
「他一定會來搶功。」
「但是,太晚了,第一戰是我們先打的,他就只能是協助我們了。」
老僕說到這裡忍不住哈哈一笑,伸手扳著手指。
「守麟州的劍南道是我們的親戚,齊山是都督引薦排兵布陣的,誰的功勞多呢非我項氏莫屬。」
項南聽的也心馳神往,眼睛亮亮問「那到時候我也有功勞吧」
老僕道「南公子當然有。」
項南思索「那時候我的功勞是來自李大都督女婿還是齊大都督女婿呢」
老僕哈哈一笑「當然兩個都是,公子身擔李齊兩份大功。」
項南也哈哈大笑「說得對」
只可惜現在不便飲酒,他只能和老僕簡單吃了飯菜,奔波辛苦的老僕便去歇息了。
陳二走進來,咚的一聲將一壺酒放在桌子上,打斷了項南的出神。
「幹嗎」項南看他一眼,「想喝酒,我會罰你哦。」
陳二呸了聲「讓你喝呢,澆澆愁。」
項南不解「我澆什麼愁」
陳二斜眼看他「每次收到家信你都愁眉苦臉的,我這是體貼你。」
項南哈哈笑了。
「你別裝了,看看你的臉,這麼長。」陳二嗤笑,伸手比劃。
項南笑著從包袱里翻出三個核桃「來來」
陳二擺手「我不吃。」
項南將核桃按在桌子上「不是讓你吃,我問你,擺在你面前有三份功勞,你要哪個」
功勞陳二雖然不懂,但伸手將三個核桃都抓在手裡「你傻啊,當然都要。」
項南嘻嘻一笑,從他手裡摳走一個,晃了晃。
「我就只要一個。」他說道,將核桃塞進胸口,壓在一封信上,低下頭能從衣服縫隙里看到信封上的落款,一個大大的楚字,他抬起頭打斷要說話陳二,「還有,你說錯了,酒你自己喝吧。」
他對將酒壺塞給陳二。
「我今天收到的可不只是家信。」
他兩隻手在嘴邊將嘴角往上一拉,做出笑的姿態。
陳二一怔,旋即明白了,能咧嘴笑成這樣
「楚國夫人又給你寫信了寫的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扔下核桃酒壺就去搶
項南幾步跳開「見不得人的,當然不給你看」
門外有人衝進來,門帘掀起,寒風趁機而入,吹得屋子裡的人一陣寒戰。
「都尉」來人大喊,「麟州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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