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異。」
那就跟先前沒有絲毫區別了身為將官,尤其是項雲這般大都督地位,並不需要親自騎馬衝鋒陷陣,除了披甲帶械來往軍營,跟朝廷的文官大臣沒什麼區別。
親兵副將們頓時又哭又笑。
項雲一顆受傷的心也更安穩了,如果不能起身行動自如,只能躺在床上,大都督這個稱號也就只剩下一個稱號了。
只要他能恢復如初,別說等半年,一年兩年三年都無所謂。
他項雲在這裡,一切都還能握在手裡。
「多謝季先生。」他說道,忍著劇痛看親兵副將,「戰事如何」
親兵副將們一面擦淚一面歡喜道「都督不用擔心,安慶忠被打跑了」「雖然叛軍沒有退走,但也沒有再敢進攻」「都督,劍南道李都督攜帶」
他們的話沒說完,有少年尖聲喊「項叔叔」
緊接著便是蹬蹬的腳步響。
親兵副將們忙讓開,項雲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撲過來,他的臉上有李奉安的輪廓,有李奉安沒有的美貌
李明玉站在床邊,抓住床沿,眼淚如珍珠般滾落「項叔叔」
三個字便抵千言萬語,四周的親兵副將們眼淚忍不住也跟著掉下來。
項雲道「你長大了,不要哭。」
李明玉眼淚滾滾「我長大了也是會害怕啊。」
少年言語清澈赤純無法反駁,親兵副將都看的不忍心,忙道「李都督聽到消息後從戰營中奔來,一直守著都督。」
項雲眉頭微微皺「可去見過陛下」
他的話沒說完,外邊又有聲音道「項都督快快安心,朕一切都好。」
陛下
項雲一怔,床邊的親兵副將們忙施禮後退,一個明黃的身影站在室內。
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項叔叔,陛下聽聞消息後也過來了,這幾日也一直守在這裡呢。」李明玉道,「項叔叔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見過陛下了,沒有失禮。」
皇帝神情歡喜又哀嘆「項都督,都這時候了,不要拘小節了。」
項雲撐著撕心裂肺動了動要起身「陛下,您怎麼能來這裡,如今時候臣有負聖望。」
一口氣說了三件事,最終頹然無聲。
「兵家勝敗是常事,項都督千萬不要自責。」皇帝肅容道,「正是如今危急時候,人人皆兵,朕哪裡都去的。」
項雲道「陛下聖明,是臣迂腐了。」
李明玉道「項都督請放心,劍南道兵馬已經擊退叛軍,此時四萬兵馬在麟州外結陣為防。」
不再稱呼叔叔,一聲都督出口便是同等官身,李明玉眼淚收起,青澀的面容肅重,腰背挺直。
皇帝含笑道「是啊是啊,有明玉在,項都督你放心養傷。」
項雲應聲是,看親兵副將們,道「你們也不要在這裡了,去協同明玉守城攻戰。」
親兵副將們齊聲應是。
話說到這裡,項雲身上已經被汗水打濕,季良便請大家退出去,給項雲灌了一碗藥。
「都督暫且睡去,否則疼也要疼死了。」
項雲昏昏沉沉拜別皇帝,但皇帝和李明玉並沒有離開,不知道是在這裡還是站在門外說話,一聲聲的傳來。
「還好明玉你們趕來的及時啊」
「陛下,臣便擅自做主去援助項都督,還望陛下恕罪」
「朕怎麼會怪罪項都督如果出了事,外邊防線潰散,麟州就是再多兵馬也難免一場廝殺明玉你小小年紀,有勇有謀啊。」
「陛下謬讚了,臣還不能像項都督這樣親自上陣殺敵」
「要是到了都像項都督這樣親自上陣的地步,那朕也要親自上陣了」
「陛下,那臣就隨陛下回軍營,征戰的事臣就交付將士們」
「這就對了,請隨朕來吧」
君臣相談甚歡啊,項雲撕心裂肺疼暈過去了。
軍營里兵馬列隊,文武百官出迎,看著皇帝與一個少年攜手進來,少年看起來身形瘦小,但不知道是因為身上的鎧甲兵器,還是因為遠處圍護麟州的一層層劍南道衛兵,沒有人小瞧他,也沒有人有半點嬉笑小兒都督。
這個小兒都督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