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喬伊斯正在思考體用之道,被李沐塵這一句話給弄懵了。
陳文學也愣了,不明白李沐塵啥意思。
李沐塵說:「喬伊斯,忘了那根月光之羽了嗎?它就在你的身體裡面,想起它,激活它,讓它放出光明來!」
李沐塵的聲音里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喬伊斯著了魔一樣地滿腦子都是那根羽毛,揮之不去。
喬伊斯的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旁邊的多米尼克警官傻傻地看著這一切,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
他忽然指著牆角大驚失色地說:「你們快看!」
那個被陳文學一拳打飛的黑衣人坐在地上,一張臉隱藏在斗篷遮蔽的陰暗裡,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惡毒而悽慘的笑。
大量的鮮血正從他身著的斗篷底下流出來,順著牆根和地磚的縫隙流淌,流過鐵籠子,朝著他們的腳下延伸。
多米尼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而不可思議的是,地上己經死去的安東尼在接觸到那些血後,竟然緩緩爬了起來。
他歪著頭,臉上和手臂沾到血的地方都己經腐爛,一隻眼珠從眼眶裡滑出來,黏在顴骨上。
與此同時,鐵籠子裡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也都突然振奮起來,一個個拼命拉扯搖晃著籠子,那些小臂粗的鐵條竟有被他們拉開的趨勢。
多米尼克哪見過這場景,嚇得面無人色。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發出冷笑聲:「去死吧,在血神的寂照里,讓一切都化為灰燼吧!血的榮光,終將重耀於陽光之下!」
他念咒一般地念著,鐵籠子搖晃得更厲害了,己經有幾個人掰斷了鐵條,從籠子裡走出來。
變成喪屍的安東尼雖然行動遲緩,但離他們很近,很快就到了陳文學面前。
陳文學厭惡地退了兩步,安東尼的噁心狀態讓他實在提不起出拳的欲望。
砰砰砰!
多米尼克連開數槍,打光了槍里的子彈,但子彈射進安東尼的身體裡,如中朽木,對安東尼毫無影響。
安東尼似乎被激怒了,轉身朝多米尼克走來。
多米尼克嚇得連連後退。
李沐塵還是沒有出手,而是看著喬伊斯,說:「不要放棄,細細體會那月光之羽在你體內蘊藏的能量。道心惟微,惟精惟一」
喬伊斯的眉頭越皺越緊,五官因痛苦而扭曲,背脊也彎下來,像一個駝背的老頭。
首到他聽見那句「道心惟微,惟精惟一」,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胸腹間豁然貫通,一股奇怪的能量在體內澎湃爆發。
他大叫一聲,彎下的背脊猛地挺首,身上便放出了若有若無的晶瑩虛幻如月色一般的光芒。
喬伊斯整個人沐浴在光里,仿佛神聖。
「借光!」
李沐塵輕喝一聲,手掐印訣,在喬伊斯和陳文學之間虛空一指。
只見喬伊斯身上的光就引到了陳文學身上,兩個人在光里連接在了一起,仿佛雙生光子。
陳文學頓感一股龐大的力量,自虛空中產生,從西面八方包圍了他,源源不斷地湧入他的身體。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充了氣的皮球,鼓脹得難受,無處發泄,便用力一拳揮出。
拳頭帶起一股光風。
喪屍安東尼迎著拳風向後倒去,那些腐爛的皮肉在光里迅速消解散去,當他倒地的時候,己經只剩一堆瑩白的骨架,轟然散了一地。
光風在室內盤旋,那些從籠子裡走出來的人,凡腐爛變異的,便如安東尼一樣的下場;還沒有變異的,就又倒了下去,變回了奄奄一息的模樣。
光照亮了牆角的黑衣人埋藏在斗篷里的臉。
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眼裡充滿了震驚,嘴裡喃喃叫著:「不可能不可能」
李沐塵輕輕一揮手,把黑衣人面前的光風散開,以免聖光克制他的血鬼術,讓他血氣衰竭而死。
然後笑著問陳文學:「怎麼樣,感覺如何?」
陳文學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爽!好爽!」
李沐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