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李沐塵看上去也是束手無措,這樣的話,這場賭局至少白家不會輸了,那麼白家的臉面算是保住了。
但另一方面,蕭老爺子的傷治起來就很麻煩了。
白蕭兩家也算世交,蕭笙和白景天之間交情不淺,他和白雲觀的關係也不錯。老觀主王崇仙沒閉關前,蕭笙就常來白雲觀和王崇仙對弈論道。
白方興和李沐塵打這個賭,其實是個雙保險。李沐塵治不好蕭笙的傷,白家贏;萬一治好了,白家雖然輸掉了兩成股份,但救了蕭笙的命,也算值得。
現在看李沐塵的樣子,白方興以為救治無望了。
「算了,也是我太天真,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能有多少本事。」白方興嘆口氣,「你走吧,這場賭約就此結束,我也不要你的身家資產,只要你別再踏足京城,我們白家不歡迎你,白雲觀也不歡迎你,我更不想再看見李家的人。」
李沐塵仿佛沒聽見似的,未加理會,只是低頭皺眉,不知在思考什麼。
剛才還因震驚於李沐塵功夫而滿懷希望的蕭鳴鶴,見他那樣子,又聽見白方興的話,不免失望,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在他們身後,沒資格上前,只能在角落裡遠遠看著的侯老闆心裡咯噔一下。
這場豪賭,就這樣結束了嗎?
自己玩了幾十年古玩,從不打眼,難道今天看走了眼,押錯了寶?
林曼卿抓著李沐塵的手,小聲叫了聲:「沐塵!」
李沐塵緩緩抬頭,輕輕拍了拍林曼卿的手,說道:「沒事的,放心吧。」
然後問道:「蕭宗師,令尊是被誰打傷的?」
蕭鳴鶴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我父親一直隱居在京郊,幾乎不過問世事,也很少和外界往來。也就是我和幾個師兄弟,偶爾過去陪陪他。但在半個月前,他突然失蹤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我只當他去哪裡會老友去了。這種事,往年也發生過。他的老友都是隱居的前輩,不希望外界打擾,所以我從來不問的。前天,我去京郊老宅拿東西,才發現他已經回來了,人就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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