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熙打完崔征秀,終於出了一口氣。
他氣喘吁吁地擦拭著手機上的血跡。
崔征秀抱著頭,滿臉是血,問道:「道令大人,究竟是為什麼?雖然你是道令,但我也是三池淵的郡守,你不能隨便打我!我要去投訴你!」
「投訴?」李承熙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西巴兒,你儘管去投訴,看誰聽你的。抓了國主的朋友,還在這裡口出狂言。」
「國主的朋友?」崔征秀懵了。
李承熙不再理他,看向牆角的李沐塵和巴烏一家。
「請問,那位是李公子?」
「我就是。」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李承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李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天縱之資,真是相見恨晚。鄙人也姓李,五百年前」
他想說五百年前是一家,可能是覺得不合適,就停了下來。
李沐塵笑了笑,說:「你既然來了,想必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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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李承熙點頭,然後看向巴烏,「這位就是巴烏先生吧?」
忽然身體站得筆直,面色一正,肅穆而威嚴地樣子。
「奉國主令,任命巴烏為白山守山人,白神村村長,世襲罔替。兩江道、三池淵郡等各級政府,均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理由影響其履職,並應在權責範圍內給予全力的支持。」
李承熙的話一說完,郡守崔征秀和鎮長申中旭都愣在那裡。
巴烏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嗚哇一聲哭出來,老頭子委屈得像個娃娃。
巴奇蘭和阿伊娜也抹起了眼淚兒。
李沐塵知道,有了國主和道令的支持,這一家人以後的生活應該不用愁了。至於未來會怎樣,誰又知道呢?
他看了一眼巴烏手腕上的手銬印子,對鎮長申中旭說:「我說過的,他們少一根頭髮,我就把你的頭髮薅下來,塞進你腦殼裡。」
鎮長早已嚇癱了。這位爺的後台是國主啊,而且看來和國主的關係比那個國師還好。
「大人!饒命啊!這不怪我呀!」
李沐塵一揮手,申中旭頭上的頭髮就脫落下來,成了一團,腦瓜頂裂開一條縫,那一團頭髮鑽進去,露出了一半,遠看著像是頂了個鋼絲球。
「以後下雨天記得打傘,當心腦子進水。」李沐塵說。
申中旭幸撿一條命,千恩萬謝。
李沐塵看著李承熙和崔征秀,說:「你們要不要也理個髮?」
倆人本來還想留下來和李沐塵套近乎,一聽這話,忙不迭地躬身作揖告退,尤其是崔征秀,跑得那叫一個快。
人都走了,只剩下巴烏一家人。
李沐塵就想去那條幽暗河流看看。
巴烏就帶著李沐塵進了山,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
這山洞的入口處十分狹小,長滿了野草和藤蔓,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也不會進去,因為看上去只是一條一人來寬的石隙,必須側著身子才能進去。
李沐塵跟著巴烏進去,前進了大約十多米,才寬闊了些,一路彎彎曲曲向下,終於出現了一個比較寬闊的洞穴。
一條暗河出現在面前,蜿蜒前進,穿進了山壁之中。
巴烏繼續帶路,沿著暗河,穿山洞、越水簾,走了大約十幾里路,終於到了盡頭。
那裡有一面石壁,石壁上嵌著一扇大門。
門高數丈,雙開,每扇寬兩米左右,在這地下,顯得恢宏而詭異。
地下暗河的水到了這裡就沒有了,也不知流去了哪裡。
巴烏用手電照著門,說:「公子,你看,就是這裡。之前是看不出門的,只是一面光禿禿的石壁,昨天白頭山天震,碎石震落,就露出了這樣一扇門。你看這裡,還開了一條縫。」
手電照見兩扇門的中間,的確有一條縫。縫隙中幽黑杳冥,仿佛萬鬼沉睡之地。
李沐塵皺了皺眉。
他如今三重雷劫的境界,神識竟然穿不透這門。
即使從門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