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道:「一拜天地日月星,拜——。」𧆠
許萱隨著李白轉過身去。
「 風調雨順,一鞠躬;五穀豐登,再鞠躬;家業興旺,三鞠躬。再拜高堂老祖宗」。
兩人復又轉過身去,許圉師直捋著鬍鬚叫好,許自正則喜憂參半,他此生只此一個女兒,心裡的不舍自然多過高興,在他眼中沒有一個男子可以配得上自己的菁諼。
&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夫妻對拜—— 」
許萱對上李白的視線,但見他面帶笑容,企及眼底,她微微放了心,或許他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滿意的?那麼日後就算不能恩愛甜蜜,起碼也能相敬如賓罷?
&妻恩愛,一鞠躬;百年好和,再鞠躬;早生貴子,三鞠躬。」
許萱拜完便溫順的站在那裡,任由侍女上前剪了一縷頭髮,然後與李白的一起用紅線紮起,放入錦囊,交予朝青手中。
李白便向許圉師敬茶,許圉師微笑著接過喝了,便輪到許自正和許夫人。
許萱則向李衍敬茶,李衍仿若受寵若驚,急忙從座位上起身接過,連聲道:「好,好>
敬過茶,許萱便由姆仆指引著朝大門走出,下堂時與李白背對而走,不得回頭,許萱這便要與家人分別,心裡突然湧出一陣難過和無奈,日後的生活當真是迷茫至極。
但即便李白對她毫無感情,她守著本分過日子,總不會太差罷?
李白買下的府邸離許府並不遠,路途中遇到一些些乞兒穿做讀書人的衣裳,與李白要些酒食和小錢,只是今日卻是有些過了,許萱在轎中聽不大清,只聽得外面一陣喧譁,鬧騰的十分厲害。
不過片刻,許萱只聽得李白在那些人面前說了一番話,便已然開始稱兄道弟,道賀連連了。
迎親繼續,許萱滿心彷徨的坐在轎中,不消片刻便到了新宅,沒想到離許府這般近,日後回家倒是方便。
許萱下了轎,便被人扶去了新房,李白暫時買下的這座宅邸倒還算大氣,前後四進,廳堂東西五間,黑瓦白牆,曲廊環繞,院落幽深,看起來頗有幾分氣勢,倒是許自正喜歡的模樣。
姆仆便在許萱耳邊小聲說道:「聽說原本這座宅邸要買下來的,因三月後要回鄉拜祖,於是只得作罷,不過這處雖好卻總是閒著,便被李郎租賃了三個月。」
三個月?意思是三個月之後還要搬家?這倒是麻煩的緊,許萱最是不喜換來換去,她喜歡安於現狀。
入了新房,那廂李白也很快走了進來,此刻天色早已漆黑一片,兩人對面而坐,侍女端著兩杯酒呈上來,便是要行合卺之禮了。
許萱不勝酒力,堪堪飲了一口便作罷了,李白倒是灑脫,接過許萱剩下的酒水,自行一飲而盡,末了還道了一句:「好酒。」
屋內的侍女均捂著嘴偷笑,許萱被他這舉動驚多過於羞,她看了眼面帶笑意的李白,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為之,還是素日裡就是這樣隨意的性子。
姆仆笑了一會兒,上前對李白道:「李郎應去前院敬酒了,切莫喝的太多,讓娘子擔心。」
李白笑盈盈的低頭看著耳根微紅的許萱,好脾氣的笑道:「那是自然。」
李白走後,那姆仆便對許萱道:「沒想到李郎竟然長得如此俊美,脾性還這樣的好,娘子真是有福氣了。」
原本擔憂李白不如郝彭的朝青和暮雪,現在卻是比新娘子還要高興,連連點頭,暮雪直白道:「婢子長這麼大,還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尤其是沖娘子笑的時候,真是百般溫柔,一點也不像凡間那些庸俗的男人。」
朝青雖也高興,卻沒有暮雪這般失去理智,她調侃道:「哦?暮雪仙子,你又怎麼知道了,少胡說八道了,快去給娘子打水洗臉來。」
暮雪也不反駁,高興的跑出門去了。
告別了周縣令,李白與劉使君一同回了安陸。
臨別前,劉使君對李白笑道:「想某與許家關係甚篤,尤其是四郎,許家小娘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這次鄰水縣的事情,多虧了你們夫妻二人相助,否則......」
李白急忙謙恭道:「使君說的哪裡話,百姓安康樂業,我大唐方才興旺,能為百姓做些事情
79.古來聖賢皆寂寞(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