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緣故,許自正是不願意李白以身涉險的。
感慨過後,許自正又關心起女兒的房中之事來:「你今日來可曾和李郎商量過?」
李白已經走了,她去和誰商量,於是便支支吾吾話不成句。
許自正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沒有,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些了,還是怕女兒不懂事傷了愛婿的心,忍不住又說道起來。
&妻一體,做事之前必定是要有商有量的,怎麼還能和以前一樣自作主張呢?這將你夫君放於何地?以後你這性子可得好好改改,莫要說我這個父親不向著自己女兒,那李郎本就是難得的好兒郎,才華好,性子也好,你可不許恃寵而驕!」
許萱:「......」
真是後悔回來這一趟,什麼消息沒有得到,還被無緣無故說了一通,許萱趁著許自正口乾喝水的空蕩開口要回去,不料又被叫住。
&別急著走,前幾日那和尚來了封信給你,昨兒個我顧忌著李郎,便沒有給你,今兒你拿回去先看了內容,再決定要不要告知李郎。」
許萱暗暗翻了個白眼,剛才是誰說做事之前要有商有量的?
&大人放心。」
許自正說了半天也累了,便大發慈悲的揮手放了女兒,那李白身懷絕世才華,自然不會入贅許家,日後他們二人有了孩子,他打算親自教導,想來長大後也定會是個成器的。
先不說許岳丈想的有多遠,許萱回家後便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和尚留的信。上面不過寥寥幾個字,許萱卻坐在窗邊沉思了許久。
&機已到,厚積爆發。」
僅此八個字,賴頭和尚到底想表達什麼呢?難道他是在指自己製作的藥材?
可是他怎麼這麼確定自己的藥材已經製作好了?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關乎性命,她每次添加一些藥材都會謹而慎之,確認數遍,以保證此藥無害,而現在她依然不敢完全肯定。
而自己也有一個小小的心思,不知道自己吃了這藥,雖然沒有害處,但或許對身體有好處,能多活幾年也有可能?
有些荒唐了,她連真正的許萱因為什麼去世都不知道,但就是莫名的害怕,偶爾空閒下來想到未來,便有種在倒數自己時日的感覺。
很可怕!
莫非那和尚早已看出來她並非這個世界的?所以給了她那個藥方......
許萱心中恍然,仿佛心底最深的秘密被人窺探了一般,毫無遮掩,這種感覺一點安全感也沒有,甚至讓她感到害怕和恐慌。
&子,快用晚膳了,您是等郎主一起,還是......」
許萱一點吃飯的心情也沒有,她收起手中的信條,起身朝外走去:「那邊藥房內可有進展?」
朝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疾步跟在後面,聞言答道:「還是和娘子上次看的一樣,並無什麼進展。不過......」
她吞吞吐吐,許萱停下著急的問道:「不過什麼?」
朝青露出笑容,道:「聽藥娘說,好像差不多了......」
許萱聞言皺眉道:「好像?好像是什麼意思?」
朝青愣了一下,囁喏道:「許是與娘子要求的有些相近,又不能確定罷......」
許萱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快步朝藥房走去
許萱先是看了下火爐,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又去了藥房的內室。裡面放著許多裝著藥材的盒子,這些藥材都是按照那和尚當時口中喃喃述說而配製的,有的會多那麼一兩味藥,或者成分或多或少,卻也都是有益無害的,就算這些藥材吃了沒用,也不會死人。
&機已到,厚積薄發......」
那和尚是在說已經到了時機,可以使用了麼?
若真是如此,那對瘟疫是否也有益處呢?或者這就是那和尚對她的提示,此藥可用於救治瘟疫病情?
總不好隨意亂用藥,但至少是一個好的想法,許萱決定嘗試一下。
李白晚間回來的時候,便見屋內堆放了許多的藥材,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下人,他忍著疲憊拉住一個人問道:「這是在作甚麼?」
如夏忙的滿頭大汗,見李白正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看著自己,口舌便因為緊張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