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莫名的安心,是他無疑了。
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許萱聽著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接著被子一掀,一具略微涼薄的身子躺了進來。
乍遇冷意,許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旁邊人像是察覺了一般,微微往外挪了下身子。
&醒你了?」
許萱身子僵了僵,慢慢放鬆下來,黑暗中習慣性的笑了一下,答道:「沒有,我晚間本就睡眠淺,不礙事的。」
李白輕笑了一聲,側過身來,於黑暗中看著女子柔美的背影,認真的商量道:「我本想買下這套院子,奈何阿叔說三個月之後要返還壽山,只得委屈你將就些個,待到期之後,你看中哪處的房子,再買來就是。」
他這般體貼,許萱自然不好過多要求,從善如流的笑道:「其實我看這院子就挺好,不大不小又很雅致,若是再選一處既要費心費力,又浪費銀子,不如就這裡好了。」
這倒是也很合李白的意思,他點點頭:「離許府亦是很近,你何時想回家看岳丈大人也很方便。」
許萱低聲道了句謝,一時間氣憤安靜又尷尬,許萱想了想,提起前幾日的相遇之事。
&在整個安陸的歌姬都在唱你寫的詩,包括家父都很欣賞欽佩,只是我看那詩中所作之物多為明月,想來李郎甚是喜歡?」
李白不妨身邊女子竟然這般細心,驚詫過後反而沉默了片刻才答道:「不過是寄託一些相思罷了,若說不在一處的人能有何共同之處,那麼也唯有同處在一輪明月之下了。」
許萱不甚以為然,這回答過於矯情,她覺得李白必定是有其它用意,沒有這麼簡單的,不過兩人剛剛結識,自然不好深究一些話題。
李白好像並不太想和許萱聊他的詩句,他側著身子觀察著許萱暗中的側顏,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了屬於女子溫暖香潤的窄肩上。
剛剛放鬆下來的身子立馬繃緊了,許萱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這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不管李白要怎麼都是理所應當的,許萱是他的妻子,這是她的義務,只是心裡總是有道坎過不去......
李白的想法倒是很單純,總要給許家一個交代才是,不然豈不是他對許家千金不滿意,日後許萱在家中也無法立足......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有字?」為了緩和兩人緊張的氛圍,李白的聲音更加的柔和,傳到許萱耳中如沐春風,身子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名一個萱字,阿公賜字菁諼,取自萱草,有忘憂之意。我雖生為女子,阿公和大人卻希望我能和君子一般,待人以德,心胸廣闊,而阿娘則希望我無憂無慮過完此生。」
&相公確實令人欽佩。」李白說著微微靠近許萱些許,呼出的氣息打在許萱微紅的耳根上,聲音低啞,「那我日後便也喚你菁諼好了。」
相公二字是對宰相的稱呼,可惜阿公現在已經卸職,李白如此稱呼,看來是十分敬仰阿公的。
壓箱底的那本書她偷偷翻看了一眼,其實也沒有什麼,她都懂得,根本不需要去學什麼,所以在李白傾身過來壓住自己的時候並沒有反抗,只是微微側過了頭去,太尷尬了。
畢竟是男人,方才還略顯涼意的身子轉眼已經滾燙無比,李白的動作十分輕柔,好像身下是一具容易打破的白瓷一般。
即便如此,許萱還是緊張的止不住打顫,因為黑暗看不清彼此的臉,所以觸感和喘息聲變得格外的鮮明。
不知該說什麼,或許本應該什麼都不用說,李白很是顧忌她的感受,所以前戲的時間格外的昂長,這對許萱來說亦是另一種折磨。
一滴水落在了許萱燥紅的臉頰上,而後順著脖頸落入身下的床褥里,這樣冷的夜晚,他竟然還出了這麼多汗......
許萱決定早些結束這無聲的折磨,伸手緩緩環上那具瘦削卻堅韌有力的腰身,感覺到他身子一頓,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隨即,許萱只覺得自己如同身處一隻小舟上,任由狂風將她吹的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許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大亮,她看著殷紅的紗帳,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子,您終於醒了。」朝青鬆了口氣,急忙上前掛起帘子,服侍許萱起床穿衣。
&許萱忍不住皺眉低聲
114.人生得意須盡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