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隱安陸,蹉跎十年」之語,概括了他在安陸這近十年的生活,許萱心中對他更是不抱期望了。
&分也好,其它的也罷,總歸是要有命才好,李郎時常遇到貴人,自是不怕,我不過是一宅中小婦人,追求的也不過是安穩太平的日子,想來也是李郎看不上的。」語氣漸冷,許萱扭過頭去,不讓李白看到自己眼中的難過和倔強。
李白有些奇怪:「我非是說它不好,只是看你整日辛苦操勞這個家,又要研究醫書製藥,不免太過辛苦。」
許萱知道是自己情緒化了,李白什麼都不知道,起碼現在的他很好,況且她命長命短也與李白無甚關係,自己不該如此對他。
&郎說的極是,是我太執著了,一切皆是命,只是......」她轉過頭看著李白,眼中充滿著堅決和自信,「命運大部分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所以,後天的努力更為重要一些。」
李白被她的話所震驚到,不禁陷入了沉思。
&子若是歡喜,那為夫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罷他忽然拂袖而去,不知去向何處,幾位下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看了眼李白離去的背影,朝青猶豫的上前喚道:「娘子,李郎也是為娘子好,沒有惡意,娘子莫要多心了。」
將眼中的濕意逼回去,許萱對她笑了笑:「我知道,只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信念,我不知道他的信念是什麼,我卻知道我自己想要什麼,而他......想必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什麼吧。」
畢竟這麼多年,朝青看出許萱一直都有心事,只是從未朝她吐露過,不免心疼:「娘子今兒也累了一天了,不如讓下人們燒些熱水洗洗澡去去乏,婢子給您捏捏肩。」
許萱搖了搖頭:「晚些吧。」
說完,便繼續朝藥房去了。
兩個主子都是十分有主見的,想來遇到分歧誰也不願輕易妥協,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朝青嘆了口氣,只能希望兩人日後儘量能避免,否則這日子怕是過不如意了......
製藥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大的進展,那和尚只在那日出現一次便又不知所蹤,許萱尚來不及問他藥材上的問題,現在依舊止步不前,讓她原本難過的心情更添煩躁。
躺在空蕩蕩的大床,旁邊的柜子上放著今早李白拿來的幾本書,天色早已暗了下來,到現在還未回來,怕是又不知去了哪裡喝酒了。
心煩意亂,許萱拿起李白的幾本書隨手翻了幾頁,裡面是些藏詩,她看了一會兒,便禁不住困意睡著了。
再醒來,天色已經明了。
朝青正吩咐人備早膳,許萱疑惑道:「李郎昨日沒有回來?」
暮雪拿了衣服過來:「來過了,郎主昨晚帶著酒氣進來看了看娘子,說怕熏著娘子,又去了書房。」
許萱想起昨日兩人的爭執,李白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屬正常,她見柜上的書不見了,記得昨晚她是看著書不知不覺睡著的......
&日是你把我手裡的書收起來了?」
暮雪面露不解:「娘子說什麼書?」
不是暮雪?那麼便是李白自己收走了。
&現在何處?」
暮雪笑道:「派了人去喊郎主用膳,許是快來了,娘子也趕緊梳洗梳洗罷。」
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李白的笑聲:「看來我來的還不算晚。」
許萱驚訝的看著他,只見他掀開帘子,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絲毫不見昨日的冷漠,甚至連一絲酒氣也無,他好似總是這樣,不管昨日喝了多少酒,醉的有多厲害,第二天從他身上卻看不出一絲一毫來。
許萱回過神來,見自己衣衫還未整齊,有些不太自在:「讓李郎見笑了。」
李白沒有給她整理自己的時間,走了過去坐著床邊,頓了一下,抬頭看著許萱誠懇道:「昨日是為夫的不是,不曾說明緣由便忽然離去,怕是傷了娘子的心,娘子可千萬不要同我生氣。」
他主動來道歉,著實出乎許萱的意料,還以為他這樣傲氣的人,不會有低頭的時候。不過他口中雖在道歉,眼中卻一絲歉意也無,想來平時無拘無束的日子過慣了的。
&李郎忽然茅塞頓開,想必有些事情需要細細琢磨,況且你說得
105.醉里挑燈看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