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買了這個平安佩。」
「我戴著它一路有驚無險,現在你戴著它它會保佑你平安歸來。」
周正心裡一暖,他握住了天權的手,卻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不善於表達的他,在這一刻更加明白了家的意義。
現在他有了家。
有了一個牽掛他的妻子。
這是曾經的他做夢也不敢去想的,這也是他餘生為之守護的。
他擁她入懷。
片刻,
鬆手,
轉身,
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天權抬步,出門。
門外漆黑。
只有呼嘯的風,和撲面的雪。
皇城司。
長孫紅衣站在那顆歪脖子大榕樹下。
大榕樹下掛著一盞氣死風燈,在風雪中搖來晃去。
她摸了摸那顆大榕樹。
又彎腰摸了摸大榕樹下的那把破舊的躺椅。
許是因為年輕,以前爺爺經常躺在這張躺椅上,現在爺爺沒了,她卻從來沒有在這上面躺過。
覺得那是老年遲暮。
覺得給人瞧見實在不好看。
今夜無人。
她遲疑了片刻坐在了這張躺椅上,徐徐躺下。
躺椅冰涼。
從榕樹濃密的樹葉間飄下的雪落在臉上,也冰涼。
又要離開這裡了。
去往遙遠的燕雲關聽說那地方比京都更冷,雪也更大。
本想在這裡等著阿木回來,可皇上卻說阿木暫時留在了越國。
她一傢伙坐了起來,搓了搓臉,又站了起來,終究還是覺得這樣躺著並不舒服。
希望此行任務結束再回京都的時候阿木也已經回來了。
這個榆木腦袋!
長孫紅衣咬了咬嘴唇,眼裡露出了一抹狡黠來。
「可別被我給遇見!」
「遇見了本姑娘叫你好看!」
「走了!」
她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尋思再回來時候得在京都買一處宅子。
這裡終究不是家!
是夜,工部軍械司燈火通明。
是夜,城防司看著兩隊人馬手握聖旨進出城門無比震驚。
這一舉動太過異常,自然也被極少的一部分人知曉,卻無人知道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太學院後院那處小院子裡的溫煮雨也得到了消息。
他足足沉默了半盞茶的時間,看著早已回來的花滿庭咧嘴一笑:
「這個消息比你剛才所講之事更令我驚詫。」
「這是他登基以來未經內閣商議所做出的第一個驚人的決定!」
「動用的是玄甲營和皇城司的御風衛這兩支隊伍雖說人不多,卻是真正的精銳,也是他最信任的隊伍。」
「帶走的是最新的煙花走的如此之急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事?」
花滿庭沉吟片刻:
「人不多就不是什麼大仗,現在的寧國也不是打仗的好時候。」
「他既然是皇帝了,他自然能做出他的決定,這事他不說你莫問。」
「倒是你說的吳洗塵的骨灰瓮我記得分成了兩個,一個葬在了吳國的劍山,一個被燕基道帶回,李辰安將其葬在了廣陵城的桃花山。」
「既然分了兩個瓮那塊玉牌定會被發現,它還會在瓮里麼?」
「如果沒有在瓮里,那麼就可能在不念和尚或者燕基道的手裡。」
「這個玩意兒,恐怕真藏著隱門的秘密!」
溫煮雨想了想,起身:「姑且不去理會。」
「夜已深,你早些歇息。」
他轉身離去,花滿庭並沒有去歇息。
他獨自喝了三杯酒,也起身,吹滅了桌上的燭火,走出了門。
關上了門。
他離開了這處小院,在梅園的門口站了十息終究沒有叩門進去。
他走入了風雪中。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京都大事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