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全氣鼓鼓的道。
「劉全,你若是現在衝進去,不但不能揭穿他,還會被打入牢獄,咱們可是偷偷翻牆進來的啊。況且,就算你當場抓獲了又如何?誰會信咱們的話?」
于謙極力勸導,這才讓劉全冷靜了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劉全道。
「走,此地不宜久留,被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咱們先回客棧,跟大家商議後再說。」
于謙出聲說道。
其實,他心中也是憋著一股氣,恨不得當場痛打那知縣一頓。
不過,在軍營訓練的三個月以來,于謙從榮耀賽勝勝負負的過程中,上學會了許多。
首當其衝的就是謀而後動,不可魯莽行事。
於是,他按耐住心中的氣惱,拉著帶來的兩個人,重新翻牆出去。
好在這一切,比較順利,都沒有被人發現。
四人再次回到客棧。
推門而入,眾人的目光都刷刷刷的看了過來,顯然是等的很焦急。
「于謙兄弟,如何?那知縣在不在縣衙?」
一回到客棧的房間,其他舍區長們紛紛開口詢問。
還沒等于謙開口,劉全就氣鼓鼓的道:「何止是在縣衙,那狗知縣居然在縣衙後院打吊牌!!甚至還大言不慚,說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然後給個甜棗,恩威並施,讓我們聽令與知縣,阻國師的大計!」
此言一出。
整個房間的舍區長們就炸開了鍋。
「我就說我們被騙了,我們真心想要干實事,卻被別人忽悠矇騙,當成傻子看待,苦苦等了五日啊,奸賊,惡賊,狗賊!」
「國師曾三令五申,不准賭博,此人不但賭博,還在縣衙賭博打牌,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豬狗,豬狗不如!虧我還以為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在縣衙打吊牌,是個狗官!」
「狗日的東西,故意晾了咱們五天,害的我們一陣苦等,自己在縣衙裡面逍遙快活,不殺此賊,難解心頭之恨啊!」
「還想要拉攏我們當他的走狗,我呸!我今日放話在這裡,日後誰要是成了知縣的走狗,我張穩第一個鄙視他,饒不了他!」
大家一個個氣憤填膺,恨不得將那知縣給痛打一頓。
有人提議道:「兄弟們,咱們現在就一起去縣衙,讓那狗官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當眾揭露他的罪行!」
此舉立馬得到大部分的贊同。
「好!說的好!」
「走,現在就去!」
「我們帶上慈谿衛的兄弟,兩百號人,誰能攔得住我們?」
眾舍區長紛紛起身,想要去討要說法。
而此時,于謙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似乎在想著什麼。
於是,大家看向于謙:「于謙,你覺得如何?」
于謙未作答,眉頭緊皺,咬著手指,若有所思。
站在于謙一旁的陸剛也是個聰明人,道:「大家不可去。」
一人道:「為何?」
陸剛道:「大家此一去,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那知縣是在後面打吊牌呢?」
那人道:「于謙等人不是聽到了嗎?」
陸剛道:「試問,這偷聽能作為呈堂證供嗎?退一步說,即便是可以,那知縣會承認嗎?況且,此舉也是于謙等人偷偷進入縣衙聽到的,這偷偷闖入縣衙可是大罪,大家若是以此為由,豈不是陷于謙於不義?」
聞言,眾人沉默。
仔細一想,是這麼個道理。
「也是,大家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辦吧。」
一名秀才道:「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集思廣益,想出一個對策,總不能讓我們繼續苦等下去?咱們還是先快些走馬上任,為國師辦事才是正事。」
說完,大家紛紛點頭,隨後開始思索對策。
過了一會,一舍區長提議道:「不如,我們回南京,將此事上報給國師大人,讓國師大人懲治這個故意刁難我們的知縣。」
「不可。」
陸剛擺手道:「此行,我們共計一千五百人,若是每人出了一些小困難,咱們就要勞煩國師,國師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聞言,大家都認可這點。
另一舍區長道:「沒錯,國師此番磨鍊我們三月,訓練我們的體魄、膽量、謀略,就是想讓我們能夠有自己面對困難的能力,才一個上任問題,我們就要找國師,這三個月豈不是練到了狗肚子裡去了?」
眾人紛紛道:「此言有理,國師與我們同吃同住,苦練三個月,咱們不能繼續勞煩他了。咱們連墳頭睡覺都敢,連鬼都不怕,難道遇到一個小小的狗知縣,怕了他們不成?」
如此,大家認可了一點,此時不能勞煩國師。
而是要自己想辦法解決!
想了許久,又有一人提議道:「不如,咱們率兩百人,直接衝進縣衙,將那狗官來個人贓並獲,扭送到知府那裡去,讓他負罪認罰。」
眾人覺得,憑藉他們兩百人,衙門的那些衙役根本攔不住。
「餿主意!」
懂大明律的一人道:「萬萬不可,若是這麼做,別說讓那狗官負罪認罰,咱們這些人先要人頭落地了。在衙門打吊牌,頂多是個玩忽職守之罪,但我們若敢當眾劫持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
此言一出,大家都嚇了一跳。
的確是如此,他們雖然現在是官員,但也不能這麼蠻幹。
「那就偷偷上報給錦衣衛,讓錦衣衛去查?」
「不行,錦衣衛衙門那是你想進就能進的?而且你能確定,錦衣衛會管這小事嗎?」
「那這樣」
「也不行」
就這樣,大家各抒己見,但又被其他人給否決了。
最後,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一名秀才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只能幹等著,任由那個狗知縣擺布?」
此言一出,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隨後,眾人的目光看向了于謙。
于謙從一開始,就一直咬著手指,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想出注意沒有。
於是乎,大家就耐心等待。
等待于謙開口,也不敢去打擾他。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
于謙的眼睛終於亮了起來,他一拍桌子道:「有了!我有一計,不但可立馬上任,還能讓那知縣求著我們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