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太不仁義了吧?」
「就這事啊,我以為多大的事呢。」
「這還是小事嗎?」
「不是,李總,你聽我解釋嘛。我們確實和華安藥業簽訂了種植合同,但是我們也沒收定金不是?沒有定金的合同算什麼合同?再說了,這是市政府指名要在我們村修建垃圾處理廠,我一個小小的村長,我想攔也攔不住啊。」
李凡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這是他快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的徵兆。
王建軍卻假裝沒看見李凡的反應,他油嘴滑舌地道:「還有,李總,你說我收了好處,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好處了?你要是拿得出證據,你大可以去舉報我嘛。
你現在這樣對我,是人生傷害,是犯法的事情。」
「我確實沒有證據,不過,我仍然相信我能說服你,把你做過的那些壞事都說出來。」李凡說。
「呵呵呵……」王建軍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很快他就變臉了,厲聲說道:「姓凌的,我給你十秒鐘,馬上放了我,不然我報警了!你知道我的後.台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李凡慢慢地將放在他胸膛上的右腳往下踩。
這一剎那間,王建軍感覺他的胸膛上忽然壓了一塊一百斤的石頭,不,是兩百斤,三百斤!李凡的腳往下壓一點,他胸膛上的「石頭」就會增加重量!
一百斤、兩百斤,甚至是三百斤都還可以承受,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可是四百斤、五百斤呢?那樣的話,肋骨會斷,呼吸也會停頓!
然而,讓李凡感到意外的是,王建軍這個身子肥胖,看上去沒什麼意志力的人居然硬撐著他的踩壓。王建軍的臉都憋紅了,胸腔在壓力的作用下也微微變形了,但他卻還是咬著牙撐著,一字不吐!
這貨要是在八年抗戰時期,沒準會成為一個革命英雄。
可仔細一想,這貨的身上絕對沒有半點英雄氣概,他之所以這麼堅持這麼頑固,為的不過是一個錢字。
他幹了這麼多年的村長,貪墨了那麼多錢財,又與黑社會又牽扯,如果交代了不就什麼都沒有了嗎?所以,只要不是確定自己會被幹掉,他是怎麼都不會開口坦白的。
事實上,王建軍還真就吃准了李凡的心思,他相信李凡只是嚇唬他,只是讓他吃點苦頭,根本就不可能殺了他。
確實,李凡無論如何都不會殺掉王建軍的,這貨的命和他的命相比,那實在是太卑賤了。
「咳咳……呼……」王建軍艱難地喘息著,嘴上卻還強硬得很,「姓李的,你、你……呼呼……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放我走!」
李凡鬆開了他,再加壓力,王建軍還真會被他踩死。面對這麼一個要錢不要命的爛人,正常的手段是不起作用的。
「姓李的,你今天這樣對我,但我不計較。你別在來找我了,垃圾處理廠我是修定了。承包商是我,我告訴你,我就把垃圾堆場修在你們華安藥業的旁邊,看誰還買你們的產品!哼!」王建軍恨恨地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珠子也恨恨地瞪著李凡。
李凡的雙眼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
在這種妖異的目光下,王建軍頓時從小強模式轉換成了呆瓜模式。李凡的目光,宛如他身體之中的一個開關,只那麼輕輕地一下,屬於呆瓜的狀態就被啟動了。
李凡打開了錄音筆,但想了一下,他又掏出了手機,啟動了視頻功能,然後說道:「現在,告訴我……」
一個小時候,王建軍睜開了眼睛。
他發現他躺在地上,頭頂的天空灰濛濛的。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只有亂七八糟的枯黃的野草。
呆愣了半響,王建軍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神情迷惑地道:「撞鬼了嗎?老子明明是在打麻將,怎麼睡在這裡了呢?難道他們給老子下了藥,贏了我的錢然後又把我扔在這裡了?媽的,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想不起來,是因為李凡已經抹除了剛才的記憶。
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時候,李凡卻已經在華安藥業的辦公室里喝了半杯茶了。
茶是謝桃李泡的,這小子一臉的壞笑,「師父,我雖然不你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