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方向,衝著蕭崢、肖靜宇,不,確切地說,是衝著擋在蕭崢、肖靜宇前面的奧迪車?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頭龐然大物又已經沖了過來。它竟然想把奧車直接頂翻!
蕭崢和肖靜宇又趕忙躲開了。那頭野豬的獠牙直接插入奧車的後車門,那牢固的車門卻如薄皮般凹陷了進去,底盤沉重的奧車,沒有被掀翻卻直接橫向移動了起來,向著山頂的懸崖邊推過來。
蕭崢想,要是兩人一直躲在奧車後面,最後不僅兩人會被逼入懸崖,這輛奧車也會墜入懸崖。蕭崢靈機一動,對肖靜宇喊道:「那邊有懸崖,我們到那裡去。野豬衝過來,我們左右分開。」肖靜宇對此完全沒有經驗,她還穿著高跟鞋,行動不便。可多年領導幹部的經驗,讓她臨危還算冷靜,當前什麼都不想,就想著如何將危機度過。於是用力點頭,快步朝懸崖邊跑去。
蕭崢也跟上,兩人一同來到了「靈峰塔」西側的懸崖邊上。奧迪被野豬推移了幾米,可電路系統沒壞,燈依舊亮著。正好照到他們的身後,那下面就是峭壁懸崖,一旦墜落,定然粉身碎骨!
兩人命懸一線般的站在懸崖邊上,就等著野豬撞過來,兩人散開,那頭野豬一旦收不住腳,就會墜入懸崖!
果然,那頭野豬一看兩人從奧車後面逃離,就將獠牙從奧車的後車門拔了出來,不再去管奧車,調轉豬頭,正對著蕭崢和肖靜宇,嘴裡呼哧呼哧泛起了**似的泡沫。蕭崢和肖靜宇相互拉著手,手心都是冷汗。忽然,那頭野豬再次猝不及防地沖了過來,速度驚人的快,山頂平台都好像顫抖了起來,灰塵從「靈峰」塔頂上簌簌墜落下來!
已經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了!可蕭崢和肖靜宇還是等待著。就在野豬已經到達兩人不足兩米的時候,蕭崢的手捏了下肖靜宇,然後鬆開了,肖靜宇也就鬆開了蕭崢的手。蕭崢向著左邊,肖靜宇向著右邊分開。
他們以為計劃已經得逞,野豬肯定會收不住腳步,直接沖入懸崖。誰想,那頭野豬卻異常的靈敏,竟然沒有沖入懸崖,而是側過身子、掉轉頭,腳爪抓地,就沖肖靜宇追了上去。肖靜宇猛地一驚,「呀」的一聲叫喊。
蕭崢瞥見野豬沒有墜落,反而追向肖靜宇,心頭一陣焦慮。他立刻反過身來,三步兩步衝著寶塔的根部衝過去,雙腳在塔基上一蹬,身子反彈了回來,狠狠地撞擊在了那頭野豬的後半身子上。這次撞擊,是蕭崢整個身子的重量加上從塔基上獲得的反彈力。
那頭野豬雖然很大,還是被撞出了半米。野豬本身就已經在懸崖的邊緣了,被撞出去之後,整個身體便有些懸空了,電光火石間,便在重力的拉扯下向著懸崖墜落下去。野豬的前蹄在崖邊抓了下,可除了一層土塊,啥都沒有夠到,野豬伴隨著一聲慘烈的豬叫,掉下了幾百米的山下去了。不管這野豬多麼皮糙肉厚,恐怕也會震得內臟四分五裂了!
肖靜宇看著這驚險的一幕,看著還坐在懸崖邊上的蕭崢,腦海里盤旋著這樣一個問題:還會有誰在這樣生命攸關的時刻,能夠奮不顧身?這個問題,讓她激動而又感動。她猛地撲了過來,狠狠地抓住蕭崢的手臂,不讓他有掉落懸崖的危險。肖靜宇看著蕭崢,道:「你沒事吧?」蕭崢笑笑說:「有什麼事?可惜這頭野豬就這麼掉下去了,恐怕是找不到了。否則野豬肉也很可口的。」肖靜宇卻再不去想什麼野豬肉,她的心裡眼裡都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微微有些狼狽的男人,她撲到他的懷裡,親吻著他的唇。她的唇,微涼,卻又充滿熱情。一場死裡逃生,蕭崢的一切慾念也被這個吻完全地調動了起來。
他用手將肖靜宇推了起來,將她推在塔身上。身前是熱情似火的蕭崢,身後是冰涼的塔身,雖然隔著厚厚的衣衫,肖靜宇還是感受到了它濃重的涼意。
肖靜宇忽然按住了蕭崢不安分的手,並側過頭,在蕭崢下巴上咬了一口,輕聲道:「我們這樣,是不是對佛祖不敬?」
「你信佛?」蕭崢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問。
「只是覺得這樣不太好。」肖靜宇的聲音很輕,但卻有一種柔到骨子裡的酥,和她平日裡的說話很不同。
「若真有神明,我相信,他會祝福我們。」蕭崢說著,又低頭親肖靜宇。冷冷的月光下,她的皮膚仿佛揉進了鑽石粉一樣,白的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