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身旁的展昭立即便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陣仗嚇到了,連忙彎下身來看我,我裝作難掩痛楚、求救般地與他道:「我的腳……突然好痛!」
為了講求演技逼真早把唇咬白了好久,壓著手傷連冷汗都逼出來串場了!
展昭估計打認識我以來,都不曾有機會瞧過我臉色這般明顯地扭曲過,面上不禁閃過幾絲慌張,蹲下身想查看我腳出了什麼狀況。
然後在下便趁著他低頭將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腳傷上的時候,揚起手上的劍柄……快狠准地往他的頸後……使足力勁地敲了一下。
敲完後我覺得自己的臉色也不是裝的了。為了怕一次沒到位敲不暈他這種變態高手,動手時真是卯上了命,連纏夾板的大象腿都踩地了!
當時下手的那準度,那位置,還有那般取巧的力道——還是頗久以前某名四品護衛本人,為怕我行走在外遇上什麼突發狀況撞在習武人士的手裡,以防萬一能多一分自保方法,特地拿自己當範本替我特訓過的其中一個出其不意制服人的項目呢!沒想到今日卻拿來實踐在他的身上了。
真是人生無常啊…… ( _> ) y-\\\''~~~
顯然沒法預料到這種人生無常的展昭當時對我毫無防備,當下被我敲了個結實。他震驚難信地抬起頭來瞅我,然後……清減了許多的身形緩緩搖晃了個那麼一兩下子,然後就……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呼。」
丟劍抬袖擦擦冷汗。
在遠處目睹了整個偷襲經過的白玉堂:「………………」(●△●)
(二〇六七)
當然待事後一切都平定太平的時候,展昭再回過頭來想起自己曾被我偷襲的這一件事時,還很是忿忿難平。
不過鑑於彼時都已經事過境遷,又當時我手腳的傷尚還未完全好俐索,是故他除了動動嘴皮子以外,也沒法子再如何嚴厲教訓人,只待抱著傷向他賣了一兩個可憐服個軟,他也就不忍心再繼續揪著這件事不放了。
反倒讓我趁機向他問了他彼時在石門前的打算,打算如何制止某位白大俠在接到我後過去跟他搶位爭斷後的名額?
展昭本來不大想講,後來被我鍥而不捨地煩問了許久,才小咳一聲後略有吞吐表示,曰只要在拋人時力道上大些,大到直接將人丟出母門外,哪還怕玉堂不離開崗位去救人?
後頭沒講的大約是:屆時我與白玉堂二人皆飛越出了母門外,他就松腳將門放掉,把我倆另向關在了門外頭,那目的不也就達成了麼。
我想明白時瞠大眼簡直不敢相信:「——你就不怕把我給摔死了!」
還真把人類當包裹拋摔了就是了!
展昭八成也自覺此種強迫人挪窩的方法不地道,面上很有幾分狹促,略紅著臉道:「我知曉玉堂總會去接住你的……他那人外表雖是強拗,其實何嘗不容易心軟?縱知我當時乃是故意所為,也不至於不管顧你。」
我:「……」
……這樣子欺負你家那位奇葩花,仗著他的不忍心而強迫他作為的行為真的好嗎?
他先前已經被迫拋下過你一次,結果差點造就你要挑戰獨臂俠的危機,心裡的內疚在下簡直可感同身受,你還想這樣再逼迫他重蹈覆轍一次……若是當時讓你成功而事後你又出事,我覺得此人當真要崩壞啊!高傲纖細的他可能真得去自殺謝罪的啊!!這回可再不是件褲腰帶懸橫樑鬧烏龍般的誤會了啊!!!
白玉堂這人雖然總是在口頭上來煩你,又時常對你動手動腳浪費勞動你的時間與體力來者,可那頂多是折磨折磨你的耳朵跟身體,哪像你一回擊便是一記精神上超虐待……嗚哇!小白真的好可憐啊!
都說是心狠的那方總是占上風,看看這倆人間出招上不對等程度,想來白玉堂這輩子大抵是都莫想能真正爬到眼前這位展壞蛋的頭上去了!
其實仔細回想,白玉堂此人哪回與展昭相鬥時占上的不皆僅是些表面上的風頭?
他還每回都自鳴得意地去撩撥人,然後看人家被他惹得將發作不發作甚或到最後不得不發作的模樣歡喜,殊不知這位人家大多數時候只是不想跟他對壘,待人家真正決意出手
235.二二六章 就是出其不意才能叫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