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將來告老還鄉,打算開一家按摩醫館……」
宋小娥忽地站起身子便要離去。
「哎呀夫人,我不說了便是。」司徒發新急忙將她按回椅子上,忽又高聲道,「夫人不高興,此事很嚴重。你們不要笑話老爺我懼內,其實我家夫人很是賢惠,常言道,家有賢妻是一寶……」
「家有丑妻是一寶。」旁邊的白太黑更正道。
「既丑也賢,豈非寶上加寶。」陸觀魚低聲道。
「兩個老貨快與我閉嘴。我家夫人只有賢,沒有丑。」司徒發新喝道。
「只有賢?那你的意思是說夫人並不美貌?」陸觀魚問道。
宋小娥顯是再難聽下去,又站起身子。
「夫人,咱是通情達理之人,不與他二人一般見識。」司徒發新急忙又將她按回椅子上,扭頭問道:「剛講到何處了?」
「你說夫人既丑也賢。」陸觀魚道。
「哦,要說我家夫人呀,丑是丑了些,可要論到賢惠……」司徒發新講到此處猛然住口,站起身子騰騰騰向前邁了幾步,轉身怒道:「陸觀魚,你過來,老爺我要與你決鬥。」
武小樹料不到眾人竟如此兒戲,猶如做夢般晃了晃腦袋。
「慢慢習慣就好了。」司徒城城在一旁小聲道。
「一向如此麼?」武小樹問道。
「他們幾人在我家後花園喝醉的時候,還曾抱著摔跤呢,將我娘辛苦培育的花草都踏毀了。」
「鬧夠了沒有?後院鬧了、前院鬧,你們可都是一方父母,如此為百姓做表率麼?」宋小娥終於怒了,高聲斥道。
司徒發新見夫人真惱了,才悻悻地走回來,道:「你這個陸龜公,老子午後便派人封了你那青樓。」
「有本事去封,我大不了再開一間。」陸觀魚道。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武小樹詫異道。
「哦,此間有處青樓名芳草無情坊,是陸伯伯與那柳紅綿二人合開的。紅綿姨現回家養老,芳草無情坊交由她女兒田思思打理。不過據傳言田思思乃陸伯伯與紅綿姨所生,嘻嘻……不許對外說哦。」司徒城城低聲道。
「竟有此事?」
「傳言,傳言,斷不可外傳呀。」
「昨夜所講那本縣五少又是怎麼回事?」武小樹問道。
「五少,細說來便是東少尉、西少莊、南少閣、北少府、中發財。」司徒城城道。
「我記得唐夢銀,字發財,這個中發財不會是指他吧?」
「元寶哪裡排得上號?這個中發財是本縣第一大富豪錢百萬之子錢丹梅,但他不喜女色,獨愛自己那書童。」
「那其他四人呢?你與我仔細說說。」
司徒城城抬眼見司徒發新正在笑言相勸宋小娥,便道:「東少尉是我表哥宋聽雨,南少閣乃大漠飛煙閣少閣主舞南天,北少府勢力最大,連我爹都要讓他三分。」
「為何?」
「因為他娘田不語多年前曾經是府台大人的侍妾,不知為何被府台趕出府衙,輾轉來到本地嫁給當時的知縣朱大人。坊間傳言他們的兒子朱憐花並非朱大人親生,其生父乃是原來那府台,所以人稱北少府……」
「又是傳言……」武小樹道。
「嘻嘻……你權且聽著便是。這朱憐花最是好色,因當街調戲民女被抓瞎了一隻眼,後尋名醫找來一隻狗眼為他裝上。他又本姓朱,所以百姓私下稱他『豬狗衙內』。」
「那狗眼能存活麼?」武小樹奇道。
「看上去與真眼無異,只是不能視物。」
「此子如此囂張,其父母也不出來約束麼?無論怎樣他爹也曾做過本縣知縣,怎容兒字如此胡作非為?」
「那朱知縣因貪瀆被罷了官,回家不久便一命嗚呼了。那田不語乃是人人畏懼的悍婦,無她縱容這朱憐花還不會如此跋扈呢。」
「原來如此。還有一人呢?」
「還有一人便是曉風殘月莊的少莊主莫青衣。曉風殘月莊與大漠飛煙閣有世仇,那莫青衣與舞南天從不往來。」
「聽上去很是複雜呀。」武小樹輕聲道。
「嘻嘻,傳言罷了。」司徒城城笑道。
17章 東西南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