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為難她啊。」
「咋為難她呢,我是去給她撐場面的。她天天在城裡吹噓我爸,說和我爸關係多好。可我爸幾年都和她見不著一面,這不是讓人懷疑嗎。我代表我爸上門去了,她還要感謝我呢。劉家那邊對我可客氣了。端茶倒水,又是拿零食,還招呼我多吃肉。別提多熱情了。」
林家人聽著,如在夢中。總覺得玄乎。
老劉家能這樣對安安?
別說安安了,就是林長喜這個公社郵遞員去了,也就得人家一兩句客氣話。可沒說好吃好喝的招待的。
林萍萍道,「安安,你不是
吹牛吧。」
「呸,這有啥好吹牛的,過兩天我還要去呢。我和小姑都說好了,我要吃酸菜豬肉餡兒的水餃,她說要給我包呢。今天肉吃多了有點兒膩,奶,晚上我不喝蛋花湯了,給我水煮蛋吧。清淡點。」
林安安說完就拎著東西進屋了。
看著林安安別的背影,老林家都一陣無語。
他們有點兒信林安安的話了,因為這種事兒只要問一下林小環就知道真假了。
可是他們也知道,林小環必定不是自願的。就她對林安安那恨不得咬一口的樣子,那就不可能對林安安好。
肯定是被林安安拿捏了。
家裡人對此深有感觸,他們更願意相信這個。因為他們就是被林安安拿捏的一員。
這麼一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老太太罵罵咧咧的,「吃膩了肉還要吃雞蛋,咋不吃爛嘴呢?」她都沒在小閨女婆家吃上兩頓肉呢。這些年就去了兩次,一次閨女生孩子坐月子,一次孩子周歲。自己去給閨女送雞蛋的。可也沒說敞開肚子吃肉的。因為她擔心自己給小閨女拖後腿,捨不得吃。
晚上回屋裡,林長喜和自己媳婦商量起來了。
林長
喜覺得林安安真是不簡單。攪合得老大家都和小妹鬧翻了。現在小妹也被拿捏了。
林安安用行動證明了,誰讓她不痛快,她就咬誰一口的。
林長喜就擔心,這死丫頭會不會哪天咬自己一口。
畢竟平時兩口子和孩子穿的用的,總有一些二嫂寄過來的,家裡人也都知道,安安這丫頭能沒啥想法?
朱小蘭道,「我也沒幹啥,我就給二哥二嫂寫信,說說家裡的情況。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咱家寫信的事兒本來就是你負責。」
「我這些年也沒欺負她。」
「我沒幹缺德事兒。」
朱小蘭倔強的再三強調道。
林長喜道,「這誰說得清楚呢?而且咱每次信里寫老家這邊都好,安安情況也都好,也算是阻攔安安進城了。你說回頭這丫頭知道了,能不鬧?而且我看她也不是啥講理的好性子,看咱得了二哥的好處,她心裡能舒坦嗎?」
朱小蘭就委屈,「那我能咋辦,我不就是想讓二哥他們安心嗎,我又沒存著壞心思?」
林長喜沒吭聲,他和媳婦心裡清楚,這到底存著啥心思,都明白。
他也知道為啥要在信中那樣寫。他們主動說安安在家裡都好,也算是主動為二嫂分憂,二嫂自然也會和他們關係好。他們當時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只覺得這是一件順手的事兒。反正安安就在家裡生活,一年一年的過來了,似乎也沒礙著誰。留在老家也沒啥。
哎,誰也沒想到,兔子真能咬人啊。
朱小蘭壓下心裡的心虛,「反正咱啥也不怕,之前欠了她的,現在不是家裡都在補償嗎?以後說出去了,咱也有理兒了。不怕他鬧得你沒工作。只要你工作不受到影響,咱就啥也不怕。就算她找二哥告狀,咱也不怕。這不是還有二嫂嗎?二哥平時不管事兒,反而是二嫂當家。二嫂和咱關係好,就少不了咱們的好。」
朱小蘭這麼一分析,就啥也不怕了。這些年抱二嫂的大腿下來的,以後還是繼續找二嫂撐腰。
然後她又想了主意,「過陣子我去城裡給安安買點兒吃的,回頭她要是在外面說你壞話,我也有理兒。」之前安安能讓他們無話可說,不就是因為前些年沒對安安好過嗎?現在給她買東西了,看她以後咋有臉說的。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