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著他，說道，「我聽說你在城裡當老闆了，一直想打聽你的消息，就是打聽不到。」
林永強接過煙，夾在了耳朵後面，笑道，「也不是老闆，打工唄，混口飯吃。」
殺豬大哥看著他，嘆氣，「看到你這樣我還是挺欣慰的，當年咱們那一撥人，現在可能就咱倆都過上了正常的生活。」
「是嗎？他們幾個呢？」林永強問。
他們當年的麻將桌上可有五六個狐朋狗友。
整天待在麻將館不出去那種。
「咱們一起的老馬你還記得吧，打牌老胡那個，後來賭大了，被放高利貸的斷了一條胳膊，現在殘廢了，前年去世了。」
殺豬大哥點著了煙，嘆氣，「還有小劉，後來也是賭上了癮，連老婆都賣了，進去了。」
殺豬大哥踏特別善談，看著林永強，唾沫橫飛，「我家不是殺豬的嗎？當年我爹拿著殺豬刀威脅我，要是不金盆洗手，就把我雙手剁了。你不知道。後來你走了以後，我欠了寇老三一筆錢，經常被他追著讓我討債，我爹把那筆錢給人還了，然後就帶我去外地屠宰場幹了幾年，回來就在這擺了個攤。」
殺豬大哥狠狠的咒罵，
「說起來那寇老三忒不是人，前幾年死了死有餘辜，聽說前兩天他家寇老二跟他媳婦也同歸於盡的，大火燒死了，要說那種人啊，就是報應。」
「不對，我還聽說…」殺豬大哥吐槽咒罵了一通，看著林永強，突然想到了什麼，尬笑著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咱們珍惜眼前的生活。」
林永強拍拍他的肩，「好好干。」
林永強重新回到戲場坐下，心情卻有些複雜。
二十年前一個麻將桌上磋磨將的麻友們，都沒個好下場。
想到這他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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