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什麼?
「你在猶豫什麼,是我不夠美麼?」女人終於忍不住地輕聲開口問道。
沒人回答,周圍很安靜。
安靜的都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他竟像是融入到了這旖旎的黑暗中一般。
「我準備好了,真的準備好了。」
「你」
過了幾秒鐘,實在沒有人回應,女人才忍不住地睜開了眼睛。
她懵了。
眼前安安靜靜,哪裡還有什麼人影,黑暗是真實的,可他哪去了?
「混,混蛋!」
女人握緊著拳頭,紅唇幾乎要咬出血罵道。
吱
旁邊的門這時突然開了,一道窈窕身影夾帶著一陣香風從裡面走出來。
一瞬間,兩個女人四目相對。
然後幾乎同時——啊!
屋裡走出來的女人馬上又縮了回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後背貼在了門上,本來已經平息下去的內心,這一次再起了波瀾。
臉頰在發燙,似乎要滴出血來,這並沒有任何的屋內,純是臊的慌。
走廊里響起了一陣腳步凌亂的逃走聲音,孫恨竹的腳底下有些虛飄,人生二十幾年,她面對過的事情還少麼,但從來沒有那一次,像今天晚上這樣,又羞又臊,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樓下一杯酒,來點花生米。
林昆睡不著了,甚至連房間都被占了,這樓下已經被打掃乾淨,員工們都下班回去休息了,在酒吧的街對面有員工宿舍。
大廳里很空曠,大概在一個小時前,這裡剛剛經歷過一番廝殺,再之前這裡熱鬧喧天,無數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麻痹下,放飛著自我。
林昆搖晃著酒杯,一口酒喝了下去,捏上兩粒兒花生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樓上有腳步聲傳下來,譚薇看到一個人坐在吧檯後喝酒的林昆,微微有些驚訝。
「你來幹嘛?」
林昆衝著譚薇警惕地說了一聲,怎麼好像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呢。
主要是讓剛剛那兩個女人給嚇到了,他可不是什麼得道高僧,剛剛能陰差陽錯的忍住,這會兒要是再來,他可真就說不好了。
譚薇的模樣本就漂亮,只是待在盛天嬌的身旁,她一向低調地打扮自己,好像是公主身邊那個漂亮但從來不爭主人風頭的小女僕。
譚薇被林昆這麼一問,立馬地低下了頭,她是很敬畏林昆的,尤其今天晚上過後,聲音有些諾諾地道:「我,我有點睡不著了。」
林昆沒說話,譚薇又稍稍地抬起了頭,抬起手指了指林昆桌上的酒杯,「老闆,你這也是失眠了麼?能不能,也給我倒一杯呀。」
林昆拿出了一個杯子,拿起旁邊的小酒罈子就要倒酒,譚薇馬上又說道:「老闆,我不喜歡喝白酒,你能給我拿一瓶白蘭地麼,那瓶就行。」
「哪一瓶?」
「還是我自己來吧。」譚薇說著就要自己過來拿。
「你等等!」
林昆馬上喊住譚薇,不讓她過來,在酒架上找了找,拿出了一瓶洋酒。
「這個行麼?」
「這不是」
「就這個了。」
林昆已經把酒倒好了,嘩啦地一下推到了譚薇的面前,讓兩人保持著距離。
差不多五米的樣子吧。
「謝謝老闆。」
譚薇很客氣,她微微地低著頭,她對林昆的態度,和孫恨竹、盛天嬌幾個不同,林昆是她的老闆,她的心裡先天就有著一絲緊張。
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很重要,工作上的她看似很乾練,偶爾也很強勢,可她在老家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需要養,母親的身體還不好,父親多年前外出打工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一家的擔子都在她身上。
並不是有意要說她的生活有多苦,在藏西這個地方,比她生活更不容易的人更多。
之前,她還會想著要離開浪人酒吧,跟隨在盛天嬌的身邊,可現在的天驕小姐,連自己都走投無路了,她再跟在身邊,只能給天驕小姐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