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兵權也有沒兵權的好處啊。」
長隨這才領了信下去,選了一個心腹去送信,等再回到正房時,王宴正挑著喬沖的信看。
「這人倒是不錯,他要能活著出楚,到時候留著,說不定還能助我王氏一臂之力呢。」
長隨探頭看了一眼,「喬沖?哦,我記得他,江南蘇州人士。」
「你怎麼記得?」
「不是老爺叫我抄士兵們的花名冊嗎……嗚嗚嗚。」
王宴嫌棄的甩手,「你小點聲,要讓盧小將軍和厲副將知道了還了得?」
長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老爺,這是刺史府後院。」
以為誰都跟您似的,到處收集消息,到處安插人手?
王宴則盯著信暗道:「江南蘇州?」
他心裡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趙捷和許滿已死,楚太子再留著這些叛兵也沒用,所以第二天一早便把所有人包括屍體都交給了王宴,當然,人走前他徹底搜了一遍。
喬沖等人全都是穿的他送的新衣服,連襪子和頭上的布巾都是新的,沒辦法,舊的陳象都留下了,要剪碎了檢查。
楚國總不能讓人光著過去,所以就給他們換了新的。
喬沖等人用擔架抬著趙捷等人的屍體過去,王宴在檢查過是本人後便把屍體一收,至於喬沖等人暫時被關了起來。
不過也不會關太久,在審問過後肯定要先給他們安排些最苦最累的活兒,等新將軍來後再統一做處置。
至於什麼樣的活兒是最苦最累的,比如到山裡採石建造軍所啊。
喬沖等人無怨無悔的去了,在他們看來,只要能活著,不被砍頭就已經足夠了。
喬沖在詢問過王宴過後還獲得給家裡寫一封信的待遇,這算是給他主動投靠的獎賞。
王宴表示會讓驛站幫他投遞。
喬沖感動得熱淚盈眶,自參軍後他一直有給家裡寄信,頭幾年他也總能收到家裡的信。
但這兩年他不是跟著趙捷去南征,就是跟著來江陵,地方不定,所以就斷了聯繫,他倒是給家裡去過信,可不知道送信的行商是不是出了事,父親他們對他的行蹤似乎一無所知。
他懷裡那封信是趙捷帶著他們叛亂那天早上才收到的,還是跟他相熟的一個行商輾轉送到他手上的。
說是跟他父親接信的那個行商到了靈州後沒找到他,因為知道他跟他熟,所以才把信託給他,他也是打聽了小半年才知道他在江陵,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送,正好這次要來江陵做生意,便順道把信帶過來了。
喬沖看了那日期,那信是前年寫的,那時他正在南征呢,難怪沒寄到他手上。
喬沖急切的想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所以對王宴的寬待尤其感激。
王宴笑眯眯的摸了摸嘴唇上的小鬍子,開心的道:「看,假以時日,爺又收服一人。」
長隨連連應是。
而此時,喬沖的爹青叔剛從林家別院裡出來,他是來給別院送曬乾的野蘑菇的。
今年雨水好,稻子長得好,而小麥也快收割了,他是來領補貼的鐮刀的,村民們感激姑奶奶,便把家裡摘的蘑菇曬乾了托他送來,好歹是一點心意。
雖然沒見到姑奶奶,可林管家把他送的東西都收下了,青叔特別的高興。
在書房裡的林清婉也很高興,她拿著信笑道:「陛下已經答應讓林信接手趙捷的那支軍隊了。」
易寒臉上也閃過喜意,躬身揖道:「恭喜姑奶奶。」
林清婉忍不住笑:「同喜,同喜,這是件大喜事,告訴廚房,今天我們要好好的吃一頓。」
她頓了頓後道:「將族長請來,四皇子來此後還沒喝過酒,今晚就請他們喝酒。這次多虧了四殿下,不然還沒這麼順利呢。」
「也不知道趙捷會不會自盡,」易寒突然道:「他要是不死,信少爺接手江陵的布防只怕會很艱難。」
林清婉喜意稍減,但想了想又釋然道:「少年人嘛,多些磨練總是好的,艱難便艱難吧,林氏總是會幫他的。」
「那倒是,信少爺能掌兵權總是好事。」易寒轉身正要下去,一頓後問道:「這事可要告訴族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