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能吃到肉就很不錯了。
至於軍中那些活兒,他是真的愛莫能助。
「老爺,今晚小的買了羊肉回來,燉好了要不要給隔壁幾位大人也送一些去?」
尚平臉色變了幾下,想到自從流放後他就被針對,有心想拒絕,但還是忍不住點頭道:「也好,你挑些送去吧。」
每次送完肉後第二天他的日子就能好過點兒,至少不會再無緣無故多出許多活兒來了。
想著服役的事,尚平也沒多餘的精力糾結尚明遠沒來看他的事了。
而尚明遠直到兩天後才想起這事來,他忍不住沉默了許久,「回去老太太要是問起,我可怎麼說啊?」
拾金也覺得心虛,「大爺就說沒見著?」
尚明遠就瞥了他一眼道:「那老太太還不得擔心死?她要是一擔心走林姑姑的後門怎麼辦?」
尚明遠道:「以林姑姑現在北地的威望,要安排二叔還是很容易的。」
拾金就小心翼翼的問,「大爺不想二老爺過得好一些?」
尚明遠就冷哼了一聲,他一直不表露出來,並不代表他一點兒也不介意。
他被送去姑姑家時已經懂事了,許多事情都記得,那會兒雖有許多事都想不明白,但長大後一回想,加上妹妹又一直在旁冷嘲熱諷,他便也猜到了些當年的事。
二叔和二嬸都要取他性命了,他怎麼可能一點兒也不介意?
只不過是沒本事回報而已。
現在嘛,尚明遠摸了摸下巴,輕咳一聲道:「老太太要是問起,就說二老爺一切都好,不用我們掛心。」
「那要是二老爺寫信回來……」
這個倒是不可不防,尚明遠轉了轉眼珠子道:「回頭你去和驛站打個招呼,就說尚家的信家裡的下人親自去取。」
尚明遠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拾金立即道:「您放心,凡是二老爺寄回來的信,不管是給誰的,一律丟了。」
「什麼丟了,驛站的信件延遲是常有的事,現在收不到,過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就寄到了。」
「是是是,十幾二年後或許就寄到了,現在肯定是不知延誤在哪兒了。」
尚明遠便放下心來了。
此時,林清婉正在交代鍾大管事,「既然林管家更鍾意林全,那就把林全留在蘇州,讓林安去幽州管著商隊。他再去時去一趟定州,交代一聲照顧一下尚平,別讓他身旁那幾人欺負得太狠了。」
林清婉是知道尚平一直被欺負的,她一直坐視不管是為了出了胸口那股氣,現在那股氣也出得差不多了,自然很願意為他遞句話。
那些跟著他一起流放的人可不無辜,要不是尚平把他們牽連出來,誰知道他們還要挖國家的牆角到何時?
她不知朝中大臣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本人挺喜歡尚平這性格的,既然他保不住,那就把跟他沆瀣一氣的人全拉下水。
朝中要是多幾個這樣的人,何愁貪官不除?
她最討厭那些明明貪酷,被抓後還一臉清正,死咬著不開口供出同夥的人了。
尚平也就值得林清婉叮囑一聲而已,然後便開始處理起族中的事來,「我聽說八叔連著三天派人來請我?可知是何事?」
鍾大管事默了默後低頭道:「八老爺想求一張路引。」
林清婉挑眉冷笑。
鍾大管事頓了一下才道:「據說八老爺自去年入冬後身體就不太好,現在已經臥床了,姑奶奶,您要不要出去避避?」
「怎麼,怕他以死逼我嗎?」林清婉眼中閃著寒光,「避出去,族中將來還不知要怎麼編排我呢,既然他要見,我便去見一見他。」
「姑奶奶何必跟一個渾人計較?」八老爺要是被氣死了,那姑奶奶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林清婉就冷笑道:「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人賴到身上來的。」
八叔公的確病重,所以他才那麼急著要見林清婉。
一直到生病,他才醒悟過來,族長的事林潤一個人根本說了不算,還得讓林清婉也點頭同意才行。
一張路引就讓林傳那支偏得沒邊的旁支勢大起來,直逼他們這一房,也是那時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