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長舒一口氣,幸虧她會模仿字跡,感謝祖父的嚴格要求。
林清婉靜下心來繼續算賬。
給他們的衣服要好做得多,因為不必刺繡,只要將衣服裁好再縫上就行。
林嬤嬤指導她們將衣服裁寬一些,然後用線收起來,以後人長大了可以放一放,免得一兩年便要換衣服。
林玉濱聽得驚奇不已,「衣服還能這樣做?」
「不說貧苦之家,就是中等人家也耗不起一季一換,大多是一件衣裳穿幾年,」林嬤嬤察覺到林清婉在有意教林玉濱這些庶務,因此也細細的解釋道:「俗話說得好,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姐兒穿完妹妹換,總之一件衣裳能穿得久著呢。」
林玉濱咋舌。
今日的事讓林玉濱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使她心神震盪,一晚上都在光怪陸離的夢境中沉浮,以至於第二天上學時有些打不起精神。
但在學堂門口碰上男學那邊的男學生時,她瞬間回神,想到昨天小姑教她的法子,她便驕傲的挺起胸膛,踩著凳子走下馬車。
看到林玉濱,以周通為首的男學生們便嗤笑一聲,故意弄出聲響來吸引林玉濱的注意力,然後在她看過來時面露不屑,跟同伴交頭接耳的低聲細語。
和往常羞愧的躲起來不同,這一次林玉濱直直地看過來,然後在他們的目光中抬起頭顱,臉上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容,在對方一愣的時候扭過頭去,對她身旁的丫頭道:「我們走。」
明明林玉濱什麼話也沒說,也並未跟人交頭接耳,但幾人還是燒紅了臉,心中又羞又惱,不知道她為何露出那副表情。
林玉濱驕傲自信的走進女學,並不理會男生們的羞惱。
映雁提著書箱把林玉濱送到教室,然後便躬身退下。
小姐們的丫頭都候在門房那裡聽宣,不能隨意在學堂內走動,就和隔壁的男學生們的小廝一樣。
尚家三姐妹在林玉濱身後進教室,丹竹跟林玉濱坐在一起,她湊到她耳邊低聲笑道:「林表姐,你猜剛才我在門口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什麼?」
「看見周通和盧琢他們站在門口,臉色非常難看,眼睛都紅了,也不知誰欺負了他們。」
林玉濱咋舌,「這麼厲害?」
「誰厲害?」
林玉濱抿嘴一笑,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我鄙視了他們一眼,沒想到他們承受能力這麼弱,竟然就紅了眼。」
她好想看,但小姑姑說了,鄙視完就要走,她越不在意,越不可一世,他們才會越難受。
要是留下看,那就沒什麼效果了。
林玉濱心中有些惋惜。
丹竹興奮的問,「你是怎麼鄙視他們的,效果竟然這麼好。哼,我早看他們不慣了,陰陽怪氣的,好似他們有多厲害,而我們不過是塵土罷了。」
林玉濱就斂起笑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丹竹觸到她的目光,身子不由一僵。
下一刻林玉濱就目光流轉,眼中閃動著活潑問,「怎麼樣,我就是這樣看他們的。」
丹竹目瞪口呆,「難,難怪呢」
就是她都覺得心底發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林玉濱自得的道:「我可是對著鏡子練了好久。」
丹蘭和丹菊也看到了,紛紛湊上來問情況。
然後學堂里其他女學生也被吸引了過來,她們都知道林玉濱這幾日的遭遇,對隔壁的男先生積累了很大的怨氣,聽說她反擊回去後便忍不住贊道:「就該如此,讓他們再不可一世。」
「不就是為了幾個短工,雇不到提高工錢便是,竟然還把矛盾帶到學堂里來了。」
「盧靈,你堂哥盧琢跟著周通他們折騰,你爹也不管嗎?」
盧靈哼道:「怎麼管,他們又沒鬧出來,我爹也不好事事插手的。族裡因為我娘在家學旁開女學的事鬧了一通,要不是我爹說不讓我娘收學生,那他也不再教書,只怕我們還湊不到一起呢。」
「那些都是老頑固,」周書雅冷笑道:「我家裡也有人反對我來,覺得女子拋頭露面不成體統,哼,我爹娘都不在意,他們倒是挺熱心的跳出來。自己不成,歪解了聖賢書,倒把歪理奉為至理了。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