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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明天還有事情要辦,睡不著也得睡,正準備數綿羊,聽見了牆根下傳來動靜。
七品以後,他的耳朵就格外的好了。
毫不猶豫的起身,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
「誰?」
「扶咱家起來」
「洪總管」宋城趕忙跑過去,剛摸到他的胸口,就感覺一股股的東西附在他衣服上。
趕忙背進了屋裡,放在床上。
點著燈後,,他看清楚了,洪應受傷了。
緊閉的嘴唇殷出血,臉色灰暗,胸口的衣服上滿是血跡。
突然口中憋不出,一大口血噴出來了。
「洪總管」宋城一隻手抵著他的背,另一隻手就要按上去給渡氣。
「不用了」洪應慢慢的睜開眼睛,從寬大的衣袖裡找出來一隻早已侵染血跡的手絹在嘴角擦了擦,「咱家修的是陰柔之氣,還是自己來吧。
你去王爺那吧,照顧好王爺。
咱家這樣子,怕回去嚇著了他,就說咱家有事,你們先走,過幾日就追上去」
還沒說完,就暈倒在了床上。
「洪總管」
無論宋城怎麼喊,洪應都沒有反應。
情急之下,給餵了一粒藥。
又是炎熱的一天,林逸起的很早,吃好早飯後,依然沒有發現洪應,問遍府中的人,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去處。
直到宋城進門。
「你說他出去辦事了?」
「是,洪總管,他說讓我們明日先走。」宋城笑著道。
「他孤家寡人一個,能有什麼事?」林逸蹙著眉頭問。
「這」宋城訕笑道,「王爺,你知道的,我哪裡敢問啊。」
「不對,」林逸接著搖搖頭道,「他有事情不本王說,大老遠的跑去和你說?」
「王爺,我也是他半個徒弟」宋城強行解釋道。
「說實話,他到底在什麼地方,我估計啊不是辦事,是出事了吧?」
林逸看著宋城的眼神,宋城越是閃爍其詞,他越是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場景,他在電視劇里看的多了。
「王爺」宋城噗通跪了下來。
「完了」林逸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
林逸親自坐在馬車上,到了莊外的院子。
「你笑個屁啊,死了都沒人知道,還敢闖皇宮,你膽子是真大啊。」
看著半死不活還在賠笑的洪應,林逸的心一下子就堵著了。
「王爺」
洪應喘著粗氣,眼睛卻盯上了林逸手裡拿著的瓷罐子。
「哎,你要是說想要,拿我的印信去就是了,何必冒著這麼大的險。」
林逸把手裡的罐子塞進了他的手裡。
他終究沒有說「為了一個已經沒有用的命根子,差點把命搭進去,值不值」這種話。
他在孤兒院長大,周圍的小夥伴們,大多數是殘缺之人。
他明白這些人的心理,一個正常人去說什麼「這個不重要,那個不重要,沒什麼大不了」,讓人厭煩。
只有缺失,才知道真正的渴望。
「奴才不想污了你的手。」洪應依然在笑。
「你這狗東西,我從小就拿你當兄弟,什麼時候拿你當過奴才,你喜歡當奴才就去給別人當去。」
眼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王爺,你莫怪,小的就想著將來死了,也能做個完完整整的人,寶貝不能留在宮裡。」
洪應一邊說一邊咳嗽。
林逸趕忙給他順背,還是忍不住氣罵道,「那以後去拿也來得及,又不是去了三和真的一輩子不回來了。」
「王爺,小的遇到心魔了。」
洪應坐直了身子,倚靠在牆上,慘笑道,「熟境纏綿,心魔返倒,王爺,你的書中說過的。」
「什麼玩意?」
林逸直接愣了。
心魔?
他在哪部小說里說過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