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好不容易將那裡遮住,現在又出現了新的痕跡。
江淮序將視線下移,發現遲非晚穿的裙子,臉色鐵青:」我讓你丟的衣服你沒有丟?「
遲非晚趕緊從包里翻出氣墊,對準鏡子拍打脖頸的吻痕。
江淮序見她這樣,還沒有等遲非晚扣上氣墊的蓋子,就拉著她的手腕到了車裡。
他已經坐進了駕駛位,鎖上了門,遲非晚沒有辦法開門,她深吸一口氣,把氣墊放進包里。
一個沒有回應那枚戒指,一個沒有解釋。
從青嵐院到江宅,短短几公里的路程,車程十分鐘。
一路上二人都沒有說話,車內的氣氛沉悶得如同凝結的冰霜。
遲非晚扭頭看向窗外,江淮序則緊抿著雙唇,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一下車,江淮序率先走到了遲非晚的前方,他的背影顯得那般冷漠,刻意與身後的遲非晚拉開距離。
江家的僕人看見江淮序鬱悶的神情,便知道了他心情不好。
一個個都小心翼翼,不敢大聲言語,生怕觸了霉頭。
婚後的第一天,夫妻之間就鬧出了不愉快。
這時,江家的長輩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嘆息。
「這新婚第一天,怎麼就鬧成這樣?」
喻芷嵐趕忙把江淮序拉到一邊談心:「小時候哭著鬧著要娶晚晚是你,怎麼娶到了就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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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不會吧,他兒子不會連他爸都不如吧。
「她不聽話!」
「因為穿裙子?」喻芷嵐年輕時候也曾因為隨性穿衣和江岱越吵架。
「不是這個。」
喻芷嵐沒有刨根問底,她直視月空中點綴的繁星:「阿序啊,你愛晚晚嗎?」
突如其來的話題,令江淮序有些愣住:「為什麼這麼問?」
喻芷嵐瞥了眼他:「我從你婚禮的第一天就在觀察你,娶到心愛的姑娘,眼神不是那樣的。」
江淮序看遲非晚的眼神,不是純粹的愛意,而是摻雜著一點占有欲和控制欲。
這樣的眼神喻芷嵐不是沒有見過。
再次感嘆,基因是強大的,父子倆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江岱越的控制欲超強,可是喻芷嵐並不是完全痛苦的。
他是真的愛喻芷嵐,而且當初是喻芷嵐主動勾引的江岱越,再苦也得自己咽下去。
江岱越和喻芷嵐是豪門圈少有的門不當戶不會,喻芷嵐雖是被江岱越掌控著,可她的階級地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遲非晚不是喻芷嵐,她不需要衣食無憂的生活,也不需要階級的提升,她只想活著。
遲家大小姐的對象有很多可以選擇,但能護住她的只有江家。
所以她選擇了江淮序。
關於逃不逃婚,遲非晚就算是有這個想法,也不會逃。
當初提出這門契約婚姻的是遲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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