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遲逸之的問話,遲錦書輕輕地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唉,大哥的身體不太好,原本他確實是打算來的,但終究還是因為身體狀況不允許啊。」
說著,遲錦書不禁又想起了遲時韻如今糟糕的身體狀態,心中一陣酸楚。
要知道,遲時韻現在的身體已經差到了極點,甚至連離開海城去看望妹妹晚晚出院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只能被困在這座城市裡,日復一日地與病痛作鬥爭,承受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這就是屬於老天爺對遲時韻的懲罰。
遲非晚動作輕盈地坐進了駕駛位,她熟練地將安全帶拉過自己的身體,並咔嗒一聲扣緊。
與此同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淮序也迅速地系好了安全帶。
他轉頭看向遲非晚,目光中滿是關切:「這些天就在家好好靜養吧,一定要確認身體完全沒有任何大問題之後,才能出門。」
遲非晚微微頷首,她抬起頭來,迎上江淮序的視線,只見他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里流露出無盡的溫柔,像春日裡最和煦的微風。
江淮序最擅長的就是偽裝。
遲非晚眼睛一動不動,藍眸里流轉的情緒十分複雜。
她笑著說:「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車子發動,江淮序有片刻的呆住:「你為什麼這麼問?」
遲非晚笑著解釋:「我聽小梨子說,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遲非晚自然是更相信小孩子。
失憶和痴傻可是兩碼事。
「我只是對待在意的人會比較細心罷了。」江淮序勾了勾嘴角,他看著遲非晚,眼裡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
遲非晚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她轉過頭,專注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一刻江淮序覺得遲非晚恢復了記憶,因為遲非晚喜歡看窗外的景色,但又轉念一想,一個看窗外景色怎麼能夠成為一個人的習慣呢?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交談。
車廂里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他們之間流淌。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遲非晚的思緒卻漸漸飄遠。
車窗外的景色就好像一幀幀畫面在她的眼前不斷地切換,變化。
遲非晚的藍眸里看不清情緒,她的手腕上又重新戴上了手串,手串連接著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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