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因為不想失望,所以你就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
「當然了,老師沒覺得你的想法不對,幫助他人得到回報是理所當然的,世界上也沒有真正不求回報地幫助他人的人,如果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就連經常幫助他人的上條醬也在索求回報,只是他有點特殊,不是向被幫助的人索求回報,而是用幫助人的行為來滿足自己的內心。」
「你幫助他人不求回報,也沒有滿足自己的內心,所以就只是機械地做著『正確』的事情罷了。」
月詠小萌一口氣說了很多。
真理沉默許久,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才開口反問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確實沒有什麼不好,但老師更希望你能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樣至少你能變得開心點。」
「想做的事情……」
真理喃喃自語。
看著他的月詠小萌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補充道:「當然了,不能做那些違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比如說,和妹妹……」
剛說到這裡就感受到少年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有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到大腦。
糟糕!
剛有點成效的談話被自己的魯莽破壞掉了。
月詠小萌略有點後悔。
不是後悔提起這件事,而是後悔太早提起這件事。
交淺言深是大忌。
說點別的沒問題,說起真理最在意的妹妹就不行了。
月詠小萌為何會知道真理和妹妹的事情?
當然是柴田鶇提供的情報。
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那就直接說到底吧。
「世人眼裡的是非對錯、道德法律你根本不在意,你只是在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但真理醬,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
「我累了,月詠老師,請你先回去吧。」
「……打擾了。」
知道再說下去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月詠小萌選擇停止這次談話。
直接起身告辭離開。
真理沒有管她,而是顯得很平靜地繼續喝茶。
但等月詠小萌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他還是追問一句。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有我的方法。」
說完看看真理。
發現他還是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便真的轉身離開了。
真理再次轉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世界。
道德、法律、倫理。
真是難搞啊。
……
白井黑子只是睡個午覺,兩個小時後就醒了過來。
爬起床用手揉揉自己難以睜開的雙眼,努力許久才睜大眼睛看著這個世界。
真理就坐在旁邊喝茶,病床已經被收拾好了。
思維有些遲鈍的白井黑子下意識地盯著真理那已經沒有打著石膏的左手。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兄長大人,您的手……」
「已經痊癒了。」
「痊癒了?這……」
「我們醫院的商業機密,就不跟你多說了。」
「……哦。」
白井黑子輕輕點頭。
雖然很好奇,但並沒有多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只是從床上下來。
「黑子先去洗把臉,兄長大人,您請稍等。」
「嗯。」
真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