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意志的集合,『力量』一邊升至天空,一邊形成自己的形狀。
龐大而又不失修長的身軀,雄壯而充滿威嚴的氣勢。
那個是---
「龍?」卡特斯有點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並不是不了解龍,以他吃過的兩百多隻龍保證。儘管從外貌上看去,那是地地道道的龍,但僅僅是從周圍的能量的流動感覺,他便很輕鬆的發現了其的本質。那是--無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是頂點的法術----對靈脈的直接操縱。
但是,為什麼呢,看著眼前逐漸顯現的『龍』,他總感覺心中存在著某種不協調感。
是算準了卡特斯不會在中途打斷自己嗎,所有的魔術師都迅速的念動著咒文,而『龍』的身體由最初海市蜃樓般幻影逐漸變得如同實質一般,但是相對應的,發動法術的巴瑟梅羅和其他魔術師都承受著難以形容的重負。
就這樣融為一體吧,某個聲音在誘惑著。與那個偉大的存在所同化,作為生物的本能在呢喃。
「還……差一點」巴瑟梅羅咬破了嘴唇,鐵鏽味的血液喚回了快要被這腳下的大地吞沒的意識。就算是被稱為「當代魔術師之最高峰」,要做出這幾乎堪稱奇蹟一樣的偉業,也還是太勉強了。
快,快,更快點,向洪流的更深處潛入。
忽然。
在腦海底,已經算不上意識的什麼東西在閃爍。
啊,終於到了,名為巴瑟梅羅·羅蕾萊雅的殘留意識,發出了最後一道命令,然後被那浩瀚的大海吞沒。
噼里啪啦地。空氣與大地都在躍動著。就像是世界在為一個偉大的生命體的出現所歡呼雀躍著。
看不出任何色彩的瞳孔盯住了卡特斯。然後『龍』揚起了翅膀。
在一瞬間,原本就無比巨大的『龍』在一瞬間膨脹開去,巨大的身體以常人連看都無法看清楚的速度向卡特斯衝去。
卡特斯沒有做出任何防備的動作,可以說是無比的傲慢吧,但是對那些獻上了包括靈魂在內的魔術師發出的這一擊。對他而言,卻算不了什麼。進過無數磨練所成就的肉體堪稱堅硬的合金鋼。僅僅是無意識的情況下渾身流動的『氣』就鑄就了遠遠凌駕於核避難所的屏障。而他如果是認真防禦,就算是足以爆破星球的攻擊也不會讓他有什麼動搖。
就是這種在眾多世界所形成的自信,他也有了一個小毛病,就像是某個人生信條是『有刺激的人生才快樂』而經常被劍穿胸的惡魔獵人一樣,他也頗為喜歡自己親身去體驗一下各個不同世界的攻擊(這傢伙其實是個M吧)。所以,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他中招了。
明明如黃河決堤的浩瀚無際,卻有如春雨潛夜般悄無聲息。因為壓根沒有在意,儘管在瞬間反應過來,但是那股偉大的意志還是將卡特斯的意識融了進去。
那是半徑為6378.2公里的巨大身體,其沿著亘古不變的軌跡轉動著。在這四十五億年裡,不為任何外物所干擾。不為任何存在所動搖。在那個靜謐的藍色天體上,遼闊的寧靜和紛亂的嘈雜交織著,沒有任何不協調。
那種俯瞰著包括自己在內的整個世界的奇妙感官感受著整個世界。那種感覺已經無視所謂的遠近或者大小,無論是亞馬遜河中一隻魚兒在河流中遊動所激起的漣漪,還是腳下那大陸板塊漂移所釋放的巨大能量都能如同身體般感受到。有種自己正在無限地分裂開去,意識也在無限地延伸的錯覺。在難以想像的信息洪流閃耀著。雨露風霜,山川湖泊,地脈龍氣,飛禽走獸,那種世間萬物盡在掌控中的感覺幾乎讓人瘋狂。
身體仿佛在向上飛去,在那近乎癲狂的境界盡頭,看到了光,柔和,美麗。彷佛一個就要回到母親懷裡的孩子一樣,充滿了無比的眷念和溫馨。
回來吧,無數的聲音在呢喃著,回到這個終將回到的地方。那是無法抗拒的聲音,是每個誕生在這顆星球上的生命都具有的本源嚮往和補全衝動。但是。
「吵死了(其實我想寫無路賽)既沒有做什麼誇張的動作,也不需要什麼煞有介事的觸煤。
只是睜開眼睛,卡特斯」咚」地把自己的腳踏落在地面上。
僅此而已,瞬間——世界被扭曲了。那過分強烈的重力,就好像能夠扭曲空間的
第三十五章 紛爭 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