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緊嘉佰莉,抓緊鄧布利多的手臂,只見那熟悉的銀色火星再次出現,射向遠方,緊接著便是一陣熟悉的天旋地轉,他們從一朵銀色的火焰中顯現出身形,來到一處有些破舊的房間。
髒兮兮的玻璃,光禿禿的牆壁,擺設一應極簡,一張老舊的桌子上擺著一盞老舊的煤油燈,但裡面照明的是是魔法界常用的蠟燭。
依靠此物是不夠照明的,但還有壁爐,壁爐里的火焰還在暖烘烘地燒著,顯示此處不久前是有人的,結合一下之前超大視角下的記憶,大概知道是鄧布利多的藏身之所。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還算柔軟的帷帳木床,一張猩紅色的沙發椅,幾張破木椅,一座雕刻著螺旋草葉繁複花紋的好似交響樂指揮台的木質高台。
鄧布利多讓尤涅佛把嘉佰莉放在床上,尤涅佛非常不客氣地把她丟到被子裡,他的性格相較以前已經出現了某種變化。
他自己也感知到這一點,但卻沒有動力去變回原樣,就像施過變形術的物體,如果不施展還原術就基本不會還原。
現在沒有什麼不好。
「坐吧,尤涅佛。」鄧布利多有些疲憊地坐到沙發椅上,手臂拄著扶手,大拇指按著太陽穴,其他手指則扶在眉心,「最近真是發生了許多事情,連我剛見到你時的破釜酒吧都不在了。」
尤涅佛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換做是昨天,甚至是下午,他或許都會追問起許多的謎團,但現在,他卻沒有這般大的動力。
而且,目前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嘉佰莉,關於這個傢伙,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太亂來了。
於是就乾脆不開口。
「嗯,她是什麼人呢?」鄧布利多問出一個簡單的問題。
「額——」這個簡單的問題讓尤涅佛很難回答。
他不想沿用嘉佰莉強行套上的母子關係,而且,鄧布利多似乎也不相信,若是相信,他就不會再次詢問了。
「她是世界意志。」尤涅佛想了想,直接說。
他懶得再做什麼謊言,告訴鄧布利多又何妨?嘉佰莉都這麼胡來了!況且還不一定被相信呢!
然而鄧布利多流露出一種介於驚訝與不驚訝之間的微妙表情。
他似乎真的信了,可能說不上是十足,但至少有這方面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