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企就業,誰的女婿又是軍干,我通通不會手下留情。」
坐在餐桌邊的人聽著他的話,心裡那個抖啊,齊刷刷地望向白震霆。
白震霆猛然怒斥,「白峻修,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他們是你媽的親人,跟你也有血緣關係!我請他們來吃個飯怎麼了?」
白峻修笑牽薄唇,「我媽可沒有這麼多要飯的親戚。既然他們是你的客人,我也就多餘,你們慢慢享受美食吧!」
「給我站住!」白震霆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還是不是我白家子孫?說話沒規沒距!」
白峻修回過身,態度冷硬,「只要你一天不迎我媽回白家祠堂,我一天就不承認是你白家子孫,我冠你白家的姓己經很給你面子了,不要得寸進尺。」說罷掃了圈在座的男女老少,走過去拿過傭人端著的托盤上的白酒,倒了一杯,冷繞一圈,「掃了你們的興,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當我沒來過。」一口喝盡杯中白酒,酒杯隨手一扔扔到了地毯上,轉身走人。
「你……白峻修!」白震霆被氣得青筋暴跳,腦門沖血,差點沒站穩,幸好管家及時扶住了他。
「白老爺子消消氣,年輕人都這樣,何況像峻修這麼優秀的年輕人。」方美鈴連忙站起來寬慰.
白震霆掃了眼她,重重吐口氣,緩聲道,「你們慢用吧,我有點不舒服上去休息一下。」說罷對管家道,「等一下按照往年習慣,送他們回去,不要忘了備禮。」
「是,老爺。」管家恭敬回答。
在座的所有人一聽,眉角染上了喜色,卻不動聲色地坐在那裡,裝作還在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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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白峻修站在墓地前,默默瞅著墓碑上的那張黑白照片。
從白峻修十八歲之後,他每年除夕夜都會來這裡看石青,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默默地看著。
景暮崇的墓碑就在旁邊,並沒有跟石青合葬。
白峻修低下眼瞼,淡淡地對著石青的墓碑說了句,「媽,我想,以後我的心不會再漂泊了。」
一陣短時狂風颳起,吹亂了他的頭髮,他抬頭望沒有星星,卻有一波煙花飛逝,另一波煙花又起的冷冷夜空,再看了眼墓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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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年初一,蘇含起了個大早,幫著蘇母一起做湯圓。
「媽,做這麼多幹嘛?」蘇含不解地問,明明都夠她們兩個人吃了,做那麼多不是浪費麼。
「還記得陳奶奶嗎?他現在獨居,兒子媳婦常年不回來,生活堅難,我們也是沒錢人家,想幫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有多少能力就幫多少,等一下送點湯圓過去給她老人家,也算是新年的一點祝福。」蘇母邊和湯圓邊低著頭說。
「喔,知道了。」蘇含點點頭。
湯圓做好後,蘇含隨身帶了些紅包出門,遇到小孩子給個利是。
「蘇含姐姐,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有幾個小孩子十來歲的樣子,估計是還記得蘇含,見到她,馬上跑到她跟前笑米米地開口要紅包。
蘇含笑了,一人給一個紅包,「努力讀書喔!」
「謝謝蘇含姐姐!」小孩子的嘴巴就是甜。
「誰讓你拿人家的紅包了?快點還給人家!」一道不悅的聲音自蘇含身後揚起。
蘇含回頭,見是堂嬸,不由笑道,「新年好,堂嬸。」
「不要跟我攀親帶故,我們可沒有你這樣的侄女。」堂嬸冷發了眼她,拉過其中一個小孩子,奪過他手中的紅包扔回去給蘇含,邊拉著他走邊說,「不要隨便拿人家的紅包,以後人家什麼事都找上門來,你讓爸媽怎麼應付?就算有錢也不能借給這樣的人,臉皮厚得跟什麼似的!」
蘇含聽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堂嬸走後,另外兩個小孩的家長也走了過來,將紅包扔回去給蘇含,也是同樣的意思,不要她的紅包。
蘇含低頭看袖子上己經有些皺的紅包,默默收回口袋,端著湯圓來到了陳奶奶家的門口,伸手敲了敲。
「陳奶奶,您在裡面嗎?」
沒多久,門開了,「誰這麼早啊。」一道聽起來有些沙啞而乾枯的聲音自門裡面傳來,「你是……」
蘇含看著幾年不見的陳奶奶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