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一般,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裡,望著地面,突然露出了一絲傻笑。
王會同的臉sè,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
「這孩子最近總是讀書讀到深夜,怕是沒有休息好。」周姨娘急忙打圍笑道。
「太太,這孩子目光呆滯,神情異於常人,我看還是要抓緊時間找個郎中醫治才是。他目前的狀態,我看再怎麼讀也是無用。」王會同沉聲說道。
「王先生說的在理,這些年遍訪名醫,湯藥不知道喝了多少,小小年紀的,也沒有少受苦。哎,可惜就是沒有見效。您說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能拋頭露面的。如果王先生有知道的名醫,不妨給奴家推薦幾個?」周姨娘笑道。
「我會放在心上。」王會同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他猶豫了一下道:「其實今ri前來,一來是看看這孩子。二來麼,是想跟太太商議一件大事。」
「王先生見外了,我們這眼看便是一家人。您說便是,只要奴家能夠幫上,便一定幫忙。」周姨娘急忙滿臉堆笑的說道。
「大福啊,去命人抬上來吧。」王會同淡淡的說道。
他身後的四個家丁便魚貫而出,片刻的功夫,便抬著八隻禮盒放到了大廳zhong yāng。
「這是做什麼?」周姨娘看到這裡,頓時驚愕的起身問道。
「太太,實不相瞞,王某人也是思量再三,今ri迫不得已這才走出了這一步。這些乃是你們張家當年下的聘禮,如今如數退還。這門親事,我看,我看就作罷了吧。」王會同面露難sè的說道。
「萬萬不可,牧哥兒的親事乃是老爺在的時候就定下的,我這個婦道人家,可做不得主。王先生是嫌棄什麼?是我張家那裡怠慢了還是得罪了先生?」周姨娘有些慌亂的問道。
「太太多心了。並非是你張家之過。是小女命薄,配不上你家牧哥而已。」王會同解釋道。
「王先生您可要再考慮考慮。不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說著,周姨娘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王會同看到這裡,便長嘆一聲道:「太太,實話說了吧。女兒家的名節,乃是大事。做出這個決定,我也是輾轉反側數月。您也知道,我家四子一女,我這女兒最小,我對她猶如掌上明珠一般。為人父母你也知道,都盼著給兒女找一個歸宿。可是,你看牧哥這樣子,讓王某人如何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是我張家身世配不上你家?還是我牧哥這人才配不上你家?你王當年不過是一個落魄童生,若不是我家老爺,你有今ri麼?」周姨娘一臉怒sè的哭訴道。
「太太,您這說的是那裡的話?張老爺對我王某人的恩德,我銘記於心。只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家玉兒王火坑裡面推啊。」王會同臉漲得通紅,頓時反駁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張家怎麼就成了火坑了?牧歌兒乃是嫡出,將來這份家業都是他的。你女兒嫁過來之後,她便是這府里大nǎinǎi。是很少了她吃,還是能少了她穿?怎麼就火坑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周姨娘已經開始撒潑,到底是女兒婚姻大事,這要是傳出去,張家顏面掃地。
「哎,話可不是這麼說。我王某人不是貪圖名利之人。你們張家固然家大業大,是我王某人高攀不起。退一萬步說,你我都是過來人,夫妻還要講究一個舉案齊眉不是?你看牧哥兒現在這樣,我知道他是一個傻子,難道還要將女兒嫁給你們張家,那裡有這樣的道理?」王會同起身說道。
張牧已經蹲下開始望著那彩禮冒出了濃厚的興趣,一臉傻笑的正在打開禮盒,一件件的往地上擺,清鼻涕已經留到了嘴邊,就拿袖子胡亂的擦了擦。
「人心涼薄如此,古往今來莫衷一是。」張牧心裡不屑的笑道。
對於退婚這件事,張牧心裡稍稍有些惱怒,不過張牧已經是一個經歷過人情冷暖,世間沉浮的成年人,早就看的很淡了。
張牧之所以惱怒,倒不是因為退婚,而是這一切都是周姨娘一手cāo縱,為是讓他孤立無援。
而王會同,雖然有個秀才的功名,卻目光短淺,利命智昏,為了點錢,白白毀了自己女兒的名節。
如果張牧現在是個正常人,王會同打死怕是也不會退婚,畢竟,這萬貫家財都是張